】的嚴重疾病折磨。索倫快速掃了一眼漫漫,那顆叫深藍的軸晶鑽不在,習慣性皺眉:
“我不在,寶石要隨時戴在身上。”
漫漫摸摸胸前,空的,立刻像被老師抓住遲到一樣慌了。放枕頭邊忘記了……不過這樣的國寶,不是應該放在寶庫裡,正式場合才戴一下嗎?漫漫很想還回去,但這寶石貌似是種儀式的標誌,她又不敢詳細問面前這個男人的。
“對不起,下次一定戴。”
“嗯,好好吃飯。”
“是!”
“聽醫生的話。”
“是!”
索倫想不出還能再說什麼了,這種對話,太像父輩吩咐小……不不!一點也不像!!魔王拼命否定這個可怕的比喻。
“……我走了。”
“您走好。”
皇帝悶悶地上班去了。
一起起床穿衣,並排刷牙,面對面吃早餐……勤政的皇帝第一次怨念自己規定凌晨三點開始工作的作息習慣。
雖然最後得到了一句非常珍貴的“您走好”(已錄音),但基本上……根本沒有共同語言。下次,還能不能,再說一點別的?比如:
你吃了嗎?(否決,什麼時候吃飯吃了什麼厄爾會實時報告的。)
保健鍛鍊順利嗎?(否決,萊拉醫師會隨時傳送影像報告來。)
如果想家的話……(否決否決!!)
皇帝苦思無策。
和這個難題比較起來,以一敵百消滅載滿中子彈的一萬艘BR級戰艦、讓兇猛貪婪的凍土星人無條件釋放人質、在銀河系金融危機的大環境下為戰場源源不斷提供後勤保證……之類的小問題,簡直微不足道。
問題1:【魔王和公主沒有共同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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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宮正殿
上午的工作開始了,秘書依文整理好皇帝處理完的公文,把各項批示回覆一一轉交相關部門。然後將一份中央銀行剛剛提供的賬單放到寬闊的辦公桌上:
【陛下,您個人賬戶的上半月明細。】
索倫拿起賬單,迅速翻到副卡的支出項。
等於零。
【我已經關照過負責人了吧,無限額,危險品報備。】索倫幾乎以為自己忘記了把密碼告訴漫漫。
【負責人說副卡並沒有交易業務發生過,提現申請也沒有。】
【她什麼也沒買過?】
依文為難狀:【是買了點東西,訂購今年的地球日報和銀河系週刊,幾本書……不過……】秘書很想委婉一點回答,但結論卻是板上釘釘:
【不過是從殿下個人賬戶上支付的。】
‘那一位’的個人賬戶,是婚禮的轉播權分紅和王子遺產構成的。雖然比起皇帝的賬戶只是零頭,但漫漫還是固執地使用卡修留下的。
來自一個真正的婚禮,名正言順的繼承權。
魔王的臉色陰沉下來。
依文吞吞口水,後悔沒讓銀行負責人自己來交代這項賬務。皇帝身邊的所有人都很清楚,在他無數‘最強、無敵、第一’之類的名號中,‘宇宙首富’這個稱呼是最讓他厭惡的。
流浪了一百年積攢下的鉅額財富並非什麼值得炫耀的東西,每時每刻都在增長的資產不斷提醒著他,失敗失敗失敗。每年銀河系福布斯名單一出爐,不顧性命的記者們就蜂擁而至,皇帝憤怒的鬥氣總是讓宮殿的維修費用暴漲。
依文太理解了,當這筆悲摧的財富終於有了用武之地時,陛下為‘她’消費埋單的慾望有多麼強烈。然而公主從賬務上就涇渭分明的撇清,明明白白表示了她的態度:我們之間沒關係。
陰鬱低氣壓在魔王的城堡中徘徊不散,秘書眼睜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