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道。
“做飯一直都是小玉,她嫌我做得不好,根本就不讓我插手。”
“成子,媽今天可給你說好了,這個媳婦你可得看好,現如今,打著燈籠也難找啊。你自己也多長點成色。”
搞得我唏噓不已。
晚上睡覺,總覺得不舒服,心裡說:小玉,回來吧,弄頂綠帽戴也沒啥,馮鞏不是說了,就當腳踏車被人騎了一圈,又送回來了。
綠帽橫飛(24)
第二卷 33
2歲多的小侄女跟我混熟後,象個跟屁蟲,粘著我沒完。小侄子倒好,野性大,很少在家待,每次吃飯,嫂子全村去喊。男孩子都是這樣,我也是跑了這三十多年,心裡才安穩點。除夕夜,全家人其樂融融看春晚。媽媽說:要是王媚回來,全家就團圓了。爸爸在一旁責怪媽媽:大過年的,人家不回來不是遠嘛,成子回來了就不團圓了?!
小侄女坐在我腿上看電視,說了一句什麼我沒聽清。當時我正想心事,等小侄女再大聲說的時候,我感覺腿上熱乎乎的。趕緊抱起來一看,小侄女尿了我一腿。我逮住小侄女吵,我說你尿也不說一聲。小侄女“哇”的一聲哭開了,還大聲說:“我對你這麼好,你咋還吵我呢?”全家人大笑,古怪精靈的小東西。
凌晨一點多的時候,小玉給我打來電話。我對家人說:王媚的電話,給二老拜年呢。爸媽接了電話都和小玉說了兩句。然後,我拿了電話走到院子裡。聽見媽媽在身後說:王媚說她正在吃午飯,這外國跟咱們不是一個天啊。
“你去我家看我爸媽了?”小玉問我。
“你不在家,我就代表咱倆盡點孝心吧。”
小玉有點哽咽:“謝謝你,成成。”
“都老夫老妻了,怎麼這樣說話”我說,“你爸媽對我挺好的。”
小玉的哭聲大了。
“大過年的,你哭啥呢。”我感覺小玉好象強忍,“雙方父母都說了,今年你要是回來,大家都團圓了,她們都想抱孫子、外孫呢。”
小玉索性放開了哭,哭得我不勝其煩,說話時斷時續。記得好象只說了三件事:一是雙方父母都挺好的,我給他們的壞孩子印象被我有預謀地平反了,我會經常去看看老丈人、丈母孃的;二是焦作的房子我還在租著,等你回來退房子搬新家;三是結婚時你給我買的兩件衣服,我都給糟蹋了,白襯衣染了血跡不能穿了,西裝被小侄女尿上尿了。
大約通了一個小時電話,小玉都哭去了四十分鐘,說的什麼都找不著感覺了。
通完電話回來,媽媽心比較細。臨睡覺的時候,來到我的房間問我:“成子,是不是和王媚鬧彆扭了?”
“沒有。就是想鬧彆扭,這麼遠,也夠不著啊。”
“我好象聽你說她在那邊哭什麼呢?”
“王媚想家,想她父母了。”
媽媽走後,我怎麼也睡不著。春節晚會演的什麼,我也不知道。只好穿衣下床,來到院子裡。東方的啟明星璀璨奪目。外出打牌的主人開始回家,鞭炮聲此起彼伏。偶而有兩聲歡迎主人回來的狗叫聲,夾雜其中,同賀雞年的到來。“柴門聞犬吠。”鄉村寧靜祥和,兒時的感覺從心底慢慢升起。天快要亮了,月亮掛在西方黑白交界處,暗淡無光。蘇軾說: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以前我以為“嬋娟”指的是絕色女子,後來我才知道,“嬋娟”指的是“月亮”。只可惜,我這裡在黎明前看到月亮時,小玉那邊是太陽。
第二卷 34
在家住的這幾天,我十分羨慕陶淵明所描寫的田園生活。採菊東蘺下,悠然見南山。在家一直住到正月十二,我才從家裡回焦作。農村這幾年變化確實很大,政府免去農業稅,還有種地補貼。農閒時,很多勞動力都去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