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掙錢,人們的日子比過去好多了。有一天,我姨來我家問我在焦作怎麼樣?我說一般吧。我姨說,你要是手頭緊,你跟我說,現在農村人打工都有錢了。我們村有三個大學生,另外兩個,一個讀了博士,畢業後在湖南一所高校任教,兼搞一些國家重大課題,月收入可觀。一個在杭州一家國有大型上市公司任高管助理,聽說已分到股份了,年收入達到三位數,後面再加個萬字。
我卻越來越倒退,唯一讓我欣慰的就是擁有和小玉的這段感情經歷。我之所以對鄰居家的孩子早戀一事沒有采取斷然反對的態度,是因為我的經歷。人這一生,你不知道你的真愛什麼時候會以何種形式出現,哪個人會與你終生廝守。如果我也加入反對的行列,萬一將來歡歡再也找不到這段真摯的感情,我會不會就是一兇手?“早戀”一詞緣於肖復興的報告文學,搞得風聲鶴唳。但在文學作品中,人們還是習慣藉助於男女之間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來證明成年後男女愛情的真摯和堅貞,這在影視劇、甚至音樂電視中屢見不鮮,為何拿到生活中總是被人一棒子打死?陳處說:在感情面前沒有對錯。人怎麼過都是一生,可以平庸,可以惡毒,可以揮金如土、濫嫖濫賭、飛揚跋扈, 也可以隨遇而安。大學時的同學,畢業後各奔東西,甚至有的戀人也勞燕分飛,象蒲公英隨風飄散在全省乃至全國各地。不管有戀人的,還是沒戀人的,都在他(她)的第二故鄉生根發芽,書寫自己的感情人生。我沒有理由去指責歡歡的過錯,因為在真愛來臨時,大家都是一樣,魂不守舍,淚雨滂沱,刻骨銘心。只不過,有時候,愛情來得早了一點。
對待早戀,應該大禹治水“宜疏不宜堵”。現在的孩子在資訊的刺激下過於早熟,偷嚐禁果,確實不應該,容易使人過早地貪戀床第之歡,但它何嘗不是感情濃烈之後的必然?如果處理得當,又何嘗不是促進成長的催化物?一段美好的感情就是一段值得珍藏的歷史,或甜或酸,全在於你自己。
我如果沒有早戀的小玉,我不知道自己會怎樣?
在回焦作的路上,我順便拐了個彎,去看看那個大學喜歡詩文的洋娃娃同班同學。我去的時候,她LG外出走親訪友了。看到我的突然造訪,很突然,也很驚喜。她和LG的工作都不錯,鐵飯碗,現在已有了一個3歲左右的女兒,乖巧可愛。我們相互說了說近況,剩下的就是家長裡短,沒有我想象中的兒女情懷,她似乎忘記了我們的過去。
有一年大學署假,小玉因為有事早回了。我和她,加上另外兩位男學長老鄉結伴回家,四人在坐火車的時候玩牌消遣。中途換乘汽車的時候,天已開始黑下來。兩位學長坐前排,我與她後鄰同座。汽車啟動沒有多一會,洋娃娃說自己暈車難受極了。我就讓她靠在我的懷裡,她緊緊抱住我,一對溫熱的Ru房緊貼我的胸膛,有一股顫慄直達我的神經末梢。我竭力剋制不讓自己發狂。我並沒有想做柳下惠,我是覺得自己對一個病人心存卑劣之想而自責。汽車到了縣城,她沒有了一點病人的症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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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她,你還寫不寫文章了?她說:早就不寫了,那玩意不能吃不能喝的,有那功夫還不如給女兒織件毛衣呢。
我臨走時,給了她女兒200塊錢壓歲錢。心想,紅顏易老啊。美國有個全球知名的影片《廊橋遺夢》,曾經感動過無數人。我是多年前看過的,早已不知道了裡面的內容。
我回到焦作時,陳處還沒有回來。我心裡有點後悔,不該向他要一盒杜蕾斯。
李子、歐陽和李湘、夏一鬆請我吃飯。酒桌上,李子和歐陽看起來很親密。我與夏一鬆拼酒時,李湘護得很緊,還責怪我:成子,你不是不知道我們家鬆鬆的酒量,他就是兩個加在一起,也喝不過你啊。
我忽然感覺,做個夏一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