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提比略對望了一眼,彼此的臉上都掛滿了笑容。這個反擊打得漂亮之極,一下子將元老們的囂張氣焰給壓了下去。
然而,讓我和提比略沒有想到的是,這幫擅長玩弄政治陰謀的元老們並非這樣輕易就能打發得了的。清醒過來的元老們在瓦倫蒂尼的帶領下,又發動了新的攻勢。
“殿下,我們元老院經過慎重的討論,一致認為不能讓你來繼承先皇留下的皇位。”在瓦倫蒂尼的授意下,西塞羅一臉嚴肅的說道,“所以今天元老院將這個討論結果通知你。”
我和提比略對望了一眼,心說這幫老不死的終於撕下了偽裝的面具,露出了他們的本來面目了。先前對我的種種刁難不過是個前奏而已,能夠把我踢出元老院固然好,他們對付提比略也容易一些;不能阻止我進入元老院也沒有太大的關係,照樣是群起而攻。總之這個羅馬皇帝的寶座是不能讓我們得了去。
我知道眼前的這個提比略對羅馬宮廷的事物比我還要無知,我好歹也算是接觸過一些,自然就只能由我一個人來抵擋元老們的進攻。面對著擁有豐富的政治鬥爭經驗的元老,我不得不硬著頭皮頑抗到底。隨機應變吧,我不由得在心裡發出了這樣的哀嘆。
“真是好笑啊,先皇陛下地皇子竟然不能繼承皇位,這是哪門子的道理?”我定下心神,在臉上做出一副憤怒的表情,猛然從座位上站起身來,高聲呵斥道,“怎麼?先皇陛下才病故幾天,你們這幫元老就要謀反?”
“不是我們要謀反,這個罪名還請克勞狄將軍不要輕易地施加在我們身上,我們這些老人是承受不起的。”瓦倫蒂尼介面道,“羅馬帝國的皇位的繼承人必須得到先皇陛下的指認,但是現在先皇陛下已經病故,而殿下有沒有得到先皇陛下的指認,所以殿下不能繼承這個皇位。這是羅馬帝國的皇位繼承律法規定,必須嚴格執行。”
我沉下臉來盯住瓦倫蒂尼的眼睛,冷笑道:“如果先皇沒有指認殿下是未來皇位的繼承人,那殿下怎麼能做帝國的儲君?”
瓦倫蒂尼微微一笑,道:“儲君和皇帝是兩個概念,克勞狄將軍別混淆了。先皇只有殿下一個養子,所以這個儲君自然只能由殿下擔任,反正又沒有人來爭這個位置。”
我知道這其中有問題,但又不知道這問題出自何處,心裡越想就越著急。情急之下又搬出了老辦法來對付瓦倫蒂尼。
“先皇陛下在病故前確定了皇位由殿下來繼承,全軍上下十數萬人都親眼目睹了這個過程,元老院可以去近衛軍團調查。”
瓦倫蒂尼搖搖頭,道:“克勞狄將軍別再用這樣的幌子來搪塞元老院,這是沒有用的。因為按照羅馬皇位繼承法的規定,皇位的繼承人必須由上任皇帝陛下在元老院的議會上當眾指認,並宣讀新皇帝陛下的權力範圍。如此莊嚴神聖的最高授權儀式,怎能像克勞狄將軍這般說得輕鬆?”
我聽了瓦倫蒂尼這番說辭,立即知道大事不妙,因為我對瓦倫蒂尼所說的這個皇位繼承法一點都不瞭解,叫我如何去辯駁這種論調?心急氣浮下,臉上已是沁出了細細的汗珠。而呆坐一旁的提比略更是臉色蒼白,剛才還神采奕奕的雙眼已經變得呆滯無光了。
只是我氣憤難耐,實在是難以嚥下這口惡氣,森然道:“怎麼著?按照元老院的意思,這是要把殿下的皇位繼承權給抹殺了。”
西塞羅笑容滿面地跳出來,道:“法律就是法律,沒有人情可講。”
剛才那位被我數落的元老也在一旁幫腔:“不錯,帝國法律是沒有人情可講的,殿下和克勞狄將軍都是最清楚不過了。”
我扭頭看見提比略坐在位置上搖搖欲墜,不甘心就此認輸,恨聲道:“如此按照帝國的皇位繼承法,誰有資格繼承這個皇位?”我伸出手來指著一連淫笑的西塞羅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