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只能算是陌生人。
“我……”一個字之後,吳邪顯然已經說不下去,面前的人長得好像悶油瓶,可是對方的名字不可能是張起靈吧。再者說,若是被對方知道了他關心的人其實是被另外一個陌生人侵佔了身體,恐怕也不會輕易的善罷甘休。算了,想來想去,自己既然是到這個世界來弄清真相的,就有必要在此時裝裝糊塗,因他本不屬於這個時代,等到回到原來的世界時,這具身體原本的主人也就自由了。想到這裡,吳邪輕輕的舒了口氣,彷彿釋然了般,只是他沒有料到,事情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順利,命運羅盤也只不過要剛剛開啟……
青年盯著”吳邪”好一會兒,皺了皺眉不再說話,起身向亭外走去。直到此時,一直跪在地上不敢做聲的小廝才慢慢站了起來,拂袖拍了拍膝上的塵土,嘆口氣道:
“小啻兄弟,你可嚇死我了,我說不讓你進池裡戲水你偏去,看看,要不是麒麟大人,你現在就要見閻王爺爺去嘍。”似是兩人一向調皮慣了,小廝對少年說話也不忌諱,一如既往的嬉皮笑臉,就好像剛才命懸一線的事壓根沒發生過一樣。
“麒麟……大人?”吳邪一時沒反應過來,仔細一想,小哥身上也有一條黑色麒麟,這還真是湊巧啊。
“原來他的名字叫麒麟嗎?”不知不覺吳邪又開始一個人自言自語。倒是身旁的小廝耳尖,這小聲話卻似打著天雷擊如耳中。他頓時張大嘴巴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哇哦,小啻兄弟,你腦子進水啦,要不要找個大夫瞧瞧?那可是你朝思暮想愛慕的人唉,你說這話不奇怪嗎?你連他的名字也不記得了?”
“喂,你很囉嗦。”吳邪佯裝惱怒,又不禁有些奇怪,這人怎麼跟胖子一樣話嘮啊。定睛再仔細一看,的確,胖胖的身材,小小的眼睛,還有那嬉皮笑臉的模樣,簡直和胖子如出一轍。看來這傢伙和前世的我關係很好,不然怎麼可能養的這麼肥?吳邪忽然很想逗逗這小廝,繼而歪著頭傻笑道:
“你叫什麼來著?我忘記了。”看來也只有裝蒜到底了。
“天吶,你連我都忘啦,”小廝氣的歇斯底里,”咱們以前一起偷饅頭的日子真是白過啦,我是小胖啦小胖,你連小胖也敢忘記,你這人你太狠心了,你裝天真吶……”
“噗”吳邪忍不住笑出聲來,這人叫小胖,真是無巧不成書,不過下面的話他已經聽不到了,他竭盡全力用雙手捂住耳朵,只覺得這個“小胖”比胖子見到“明器孃親”時還囉嗦。心說老子只偷死人的明器,可從沒和你一塊偷過饅頭。索性不理,吳邪逃也似的朝亭外奔去。現在的自己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最起碼要先弄清自己的身份才行,以及……那個叫做麒麟的人。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吳邪只有裝作掉入池中失憶來隱瞞調換身份的事,不過府裡的人對這個失憶的公子倒有幾分疑惑,原來的溫文爾雅,舉手投足間的高貴一掃而光,倒是增添了幾分平易近人的氣質,讓多數人更加想親近他。平日裡小公子只是把自己關在書房中預習功課,或是進修祭司課程,而現在卻是天天抱著以前從不過問的書畫古玩鑑賞,嘴裡還不時稱讚一番,與下人們品足起來可謂頭頭是道,大家看著這樣快樂的公子倒也更加欣喜,許是失憶導致的因禍得福吧,久而久之,也就不再計較期間發生的變化。殊不知這只不過是吳邪的職業病罷了。
再次遇到那個叫麒麟的人時,已經是一月之後的事了。這期間,吳邪終於明白現在的身份,他的名字叫司空啻,父親是萬民擁戴的大祭司,任祭司公,地位僅次於君王,甚至可以說是這個國家的象徵標誌,如果你看到整個國家都信奉巫神,那也就不難明白祭司在國家中舉足輕重的地位,甚至對於某些特殊權利來說,還要凌駕於君主的決策之上。祭司之術不傳外,這也是為什麼一個祭祀可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