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嘲弄的看著吳邪,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這……這個人……吳邪呆愣當場,要說看到與悶油瓶長的一模一樣的麒麟時他有些震驚倒也罷了,但此時看到眼前站著一個活生生的卓林禹,他真的不知道到底是他穿越了還是根本就做了一場虛華浮夢。
“看你那表情,看來還多少記得我啊?我該欣慰嗎?”卓林禹二號(吳邪心中暫時這麼叫)輕蔑笑了笑,附到吳邪身邊輕聲道:
“唉,趁課程還沒開始,需不需要做個自我介紹?”看到吳邪疑惑又訝異的表情,他似乎覺得很有意思,然後居然在那之後規規矩矩的介紹了自己的大名:
“我叫司空楀,多指教。”
“你在挖苦我吧?”吳邪有些生氣,這人明擺著就是找茬的,可是話說回來,同姓司空,就是說是自己的兄弟嘍,而名字是楀,吳邪的心中突然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卓林禹,司空楀,林禹,楀,要說是巧合,也未免巧的太離譜,要說長得像,雙胞胎也要自慚形穢。莫不會真的是同一個人吧?
“唉,卓林禹,我說,你要裝到什麼時候?該露出真面目了吧。”……
……
於是在那之後,吳邪一時不慎說出的這句話便成了大家茶餘飯後的笑柄。而且最倒黴的還是在跟悶油瓶子一樣悶的麒麟耳邊被人拿來取笑,就好像是聽到世紀笑話。
“麒麟哥,你說可笑不?同胞兄弟居然不認識也就算了,還叫我什麼卓什麼,哈哈……逗死我了……”司空楀一邊捧腹大笑,一邊斷斷續續的重複著,旁邊的吳邪囧的漲紅了臉,倒恨不得直找個地縫鑽進去。
麒麟很給面子沒有笑,他犀利的目光射向羞赧的少年,又一次迷茫了,再怎麼看,都與他所認識的啻差太多了,在他的記憶裡,啻雖然身體不好常年患病,可是卻有種不服輸的個性,在眾多繼承者中,他總是給人一種鶴立雞群之感,做事也是規規矩矩,認認真真,從不敢有人取笑與他,如果還是以前的司空啻,恐怕不會說出這麼奇怪的話,如果是以前的司空啻,也絕不會做出被人取笑的事,即使有人取笑他,他也會毫不留情的還擊,可是現在的他,卻擺出一幅不禁想讓人保護的神情,就像是脫掉了戰衣的天使,拔除了長刺的刺蝟,令人忍不住憐惜起來……
夜晚來臨的很快,不知不覺中,吳邪在這裡已經生活了近兩個月,慶幸的是國內將要舉行一年一度的大型祭會,他們的課程也因此延緩了考核的時間,吳邪有時候真的很怕考核,不要說他對這些高深的祭祀法與巫蠱之術沒有興趣,即便是有濃厚的興趣也是學不來的,學習講究循序漸進,不是一蹴而就能成功,司空啻從四歲起就整天研究玄學與祭祀神法,才能有現在的點點成就,而他吳邪不過就是一個古董店的小老闆,就算從現在開始整天盯著密密麻麻的書本沒日沒夜的苦讀,他也不可能一下子將知識全部掌握,更何況天資也是一項不可或缺的資本。
悶熱的房間裡,吳邪盯著厚厚的竹簡越來越煩悶,雖說是不想被別人發現自己根本不是司空啻而努力用功掩飾,可再怎麼看都跟天書似的難以理解,偶爾學著書上的做法小試一下,根本就像騙小孩子的東西,一點用也沒有,“媽的,老子不幹了。”吳邪氣的差點吐血,將竹簡朝地上狠狠一摔,大罵狗屁。恰在這時,門“吱呀”一聲開了,來人面色沉著卻無半點不善之意,雖是冰冷的眼神卻可從中尋覓出些許暖意。待吳邪看清來人是誰後,臉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倒黴,每次都讓他看到自己出糗的樣子,不論是今生前世註定被踩定了。
“要出去走走嗎。”麒麟低沉的聲音適時響起……
不知不覺中,兩人已相對無言漫步了很遠,回首眺望,盛夏的夜空總是給人諸多遐想,當吳邪回過頭,正巧看到麒麟也在仰望蒼穹,眼中隱藏著憂鬱的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