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他,內心竟隱隱有些不安。
悶油瓶似乎不滿吳邪的走神,放開了被吻到將近窒息的人,轉而伸手向下,慢慢解開了褲帶……
“不。”吳邪大驚,下意識的阻止,他喜歡悶油瓶沒錯,可是卻不想在這種氣氛下做這種事,況且處在面前的還是個如豺狼虎豹般的悶油瓶,沒有了平時的冷靜與淡然,似乎只是在發洩,亦或是,想急於完成什麼任務一樣。
悶油瓶深邃幽黑的雙目此時滲透著血紅,那是一種幾近渴望的瘋狂,更是一種失去理智的證明。吳邪心裡害怕到極點,他知道這樣的眼神意味著什麼,小哥是不是中了什麼招?為什麼一夕之間判若兩人?跑,趕快跑開,這種心悸的感覺令他作嘔,吳邪拼命甩動手肘,大力的朝悶油瓶胸口撞去,這一撞似乎頗有成效,悶油瓶吃痛的皺起了眉,似乎沒想到他會真的出手,一愣神,身下人已經迅速的坐起朝一邊滾開。
只是令吳邪沒想到的是,就在他站起來的同時,一股奇異的香氣撲鼻而來,他只覺腦中嗡的一聲,緊繃的神經一下子沒有了著力感,身子一軟,怏怏向後栽去。
悶油瓶再次將他壓在身下,淡漠的臉上點綴了一絲怒意,雙唇重新覆上了溫熱的淡薄,似是懲戒般,奮力撕扯著對方唇瓣處剛剛癒合的傷口。吳邪吃痛的掙扎起來,卻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氣。這種噬咬哪裡還有溫柔,更像是心懷恨意的發洩。到底為什麼,小哥竟會變成如此令他髮指的狂魔?
外褲被大力一把扯下來,吳邪掙扎著想要逃離,本能的極力抗拒,腦袋裡的聲音告訴他,危險,快逃。只是面對的是那個神鬼懼怕、堪稱粽子祖宗的悶油瓶,他逃脫無望……
“刺啦!”內褲被扯破的聲音刺痛了吳邪的耳膜,悲慟羞憤一齊席捲而來,底線了,他再也壓抑不住內心屈辱的哀嚎,絕望的拼命掙扎:
“張起靈……住手……你幹什麼?快點住手。別讓老子恨你……”兩情相悅是一回事,QJ可是另一回事啊。
“吳邪,給我……”威脅成效甚微,回答他的只有極度魅惑的聲音:
“小哥,不……求你……”聲線已然哽咽,硬的不行就來軟的吧,吳邪喘著粗氣企圖進行最後的防衛戰,身上的重量宣告著窘境不會告竭,胸前的黑麒麟業已興奮的昂頭,悶油瓶如火般灼熱的胸膛欺身上來,壓的他絲毫動彈不得,更別說他早已無力掙扎。
“小哥,住手……放開我……”雙手被有力的大掌禁錮在頭頂,這傢伙軟硬不吃,吳邪急的大喊,他希望有人能救他,他希望遠處的人聽到後能趕回來,如果是卓林禹,他一定會……等等,卓林禹?不對,吳邪的大腦瞬時變得清明,這一切都太詭異,卓林禹怎麼會乖乖的放任他與悶油瓶單獨相處,甚至他大聲的呼喊竟換不來半個人回身阻止?
疑心剛起,雙腿便被失去理智的悶油瓶高高抬起,吳邪壓制著洶湧的怒火順勢弓起了上身,拼盡僅存的最後一絲力氣,張口對準對方的肩膀,狠狠的咬了下去……
“啊!”吃痛的一聲怒吼之後接著一聲悶哼,吳邪只覺脖頸處一麻,眼前驀地一黑,大腦頓時混沌,沒了知覺……
(六十五) 失身非失身?
痛,噬心的痛,冷汗淋漓,打溼了鬢角的薄發,雙唇已接近慘白,僅剩下一道破碎的傷口,紅的觸目驚心。吳邪張開疲憊的雙眼,深吸一口氣,“嘶”,嘴唇的裂口處瀰漫著一股鐵鏽的味道,昨日一場夢,無比真實,恐懼猶存。
微微轉頭環視一下四周,除了墓壁還是墓壁,彷彿再次陷入了一個可怕的輪迴,這是現實還是地獄,已經不想去分清了,只是腦海中偶爾閃過的殘破畫面,拉扯著他的意識恢復了一絲清明。
“呃……嘶。”吳邪扶著牆壁坐起身來,下身錐心徹骨的疼,不是一個夢嗎?為什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