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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那兩抹孤寂淒涼的身影,逐漸樹立風化成為一座豐碑。起之寅初,結餘十二。是迷信亦或是註定?到底最終笑看風雲的,只有一直將萬物玩弄於鼓掌之間的命運罷了……

(七十二) 掩埋的心事

眾人急行了一段路,遇到個岔口,在後有追兵的情況下沒辦法分出人馬探路,悶油瓶走在最前面,稍稍觀察了一下形勢,僅憑著經驗孤身走向左邊,卓林禹沒有猶豫跟在身後。吳三省與眾人對視一眼,眼珠轉向吳邪:

“大侄子,我看現在這種情況只能先相信那小哥了。”

“三叔,聽你的吧。”吳邪猶豫一下回應。

見吳邪沒有反對,吳三省又看向黑瞎子,後者自是一臉邪魅的望著吳邪,吳三省嘆口氣搖搖頭,貪心二字最是致命,想來若不是自己執意要來,白家父子也不見得會折在這鬥裡頭。如今這大侄子……唉!盲從的感情,只會害死一個又一個。吳三省無奈的掉轉身跟上去,黑眼鏡似是看懂了吳三省轉瞬間眼中的深意,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這種笑是他與生俱來的,不帶任何感情的笑,因為他從來都很自信,多活一年,不過是被人世間的滄桑多蹂躪一年,悲觀與怨艾,從不適合他的瀟灑無畏。

又走了約莫幾分鐘的路程,卓林禹終歸還是從萬大頭身上榨出了剩下的燈油,找了個比較凹陷的地帶灑下,轟~~~火勢被催的極旺,狂舞著將墓道分扯為兩半。卓林禹對著悶油瓶冰冷的面癱臉款款一笑,對萬大頭眼中詭異的精光則自動選擇無視。

眾人漸漸遠去,火光對映著卓林禹面無表情的臉,忽明忽暗,幽邪詭異,突然翻手上揚,一道紅光閃入火中,焦化味自空中瀰漫開來,腥嘔刺鼻。卓林禹嘴角微翹,但凡他所認定,死神亦無權干涉剝奪……

墓道的盡頭越來越窄,形狀看上去像個躺倒的漏斗。一行人越走越不順暢,到最後不得不貓腰弓背前行,活脫脫一群駱駝祥子。

沉默附合著陰鬱的墓道,別提多憋屈,氣氛依舊怪異,悲哀,憤恨,壓抑,算計,各人的心裡均都燒著一把火,與這冷清清充滿著死氣亡靈的鬼墓道背離卻又完美的應和著。胖子見壓根沒人待見他,沒趣的晃到吳邪身邊,心下甚是可惜:多麼天真無邪的陽光孩子,如今竟給糟踐成這副模樣。

“天真,你和小哥怎麼了?看著氣氛有點不對啊。”

“……”

看吳邪一直低頭不語,似乎心情十分不好,胖子想想也是,白十三剛走,又走了個陪葬的,吳邪自小和他玩到大,他三叔又與白家老三關係匪淺,俗話說:倒鬥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折了個同伴,大悲大哀的實屬正常,只不過……胖子突然想到了什麼,湊近吳邪耳邊一陣低語:

“是不是白小子最後和你說的那話,惹小哥生氣了?”胖子似笑非笑,一副欠扁的樣子。

“……”吳邪終於抬眼白了他一眼,恨不得一拳揍上去。

胖子有點不樂意了:”我說天真,這俗話說‘出嫁從夫’不假,毛病可不能傳染啊。”一個悶油瓶就夠受了,再加上個悶天真,不帶這樣的。

“死胖子你他媽少說兩句。”潘子沒好氣的戳他,隨即心疼的朝吳邪看了一眼,這小三爺性子直,感情犟,對人真摯,希望別再出什麼事了,不然再打擊下去,人可就真的廢了。

盡頭處是堵一平米見方的石牆,悶油瓶摸索了半天沒找到機關,不得已只好按承力點打通幾個孔洞,石牆失去了承重依託很容易被炸藥炸個粉碎,硝煙瀰漫的墓道嗆得眾人不斷咳嗽,較是如此,汙濁的飛塵依舊無情的擴充套件侵蝕地帶,一時間令人難過的如同置身狂風肆虐的沙漠,裸露的面板被割刮的生疼。

吳邪離爆炸點較近,被波及的同時下意識退後幾步,卻不料被誰撞了一下退錯了方向,回過神時才悲催的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