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不知道。也許遇到了,我就會突然領悟吧。”
或許就是一個眼神;或許就是一個直覺,讓她知道自己遇見了願意交付一生及真心的男人。
“也就是說,你遇到我,沒有這種領悟。”他不悅道。
“是沒有。”她也不怕傷他的自尊,坦白承認。
他是長得好看沒錯、他是有權有勢沒錯、他甚至是她的第一個男人沒錯,但僅此而已。真的,僅此而已……
“你真是讓人馬上又火大起來。”才剛滅的火,又因她的“沒有”兩字而重新燃起。
“我真的沒想要激怒你,你冷靜一點好不好?”果然是個喜怒無常的男人……真難伺候。
“你明明知道你的回答會激怒我,你還是有膽這樣回答!”
“你明明知道你的問題一定會得到激怒你的答案,你幹嘛還問?”
“你的嘴就不能甜一些,說些謊來討人高興嗎?”說來窩囊,就算清楚她說的會是謊話,至少他聽在耳裡就是覺得開心!
“你如果想聽甜言蜜語,去找別個愛妾吧,我這裡不提供。”她揮絹送客。
他當然明白!
最最令他憤怒的是──他明知道她的嘴尖舌利,永遠不會說出他最想聽的話,偏偏他就是想見她!想與她說話!想和她共處一室!
他到底是哪裡犯賤?比她美的女人處處都有,比她溫馴的女人要多少有多少,比她聽話的女人一撈就是一馬車,比她不識相的女人還真是屈指可數,為何就獨獨受她影響?!
“你知道你這張嘴只有什麼時候是甜的嗎?”
她搖頭。
“吻起來的時候。”
她臉色一赧,淡淡的、好看的粉色在頰上暈染開來。
“無恥。”她輕嗤,不自在地挪開眼不看他。
“你是第一個罵我無恥,還能安然見到明天日出的人。”他將她抱在懷裡,嵌在胸口。
她抱起來好溫暖,也好柔軟──
該死的溫暖;該死的柔軟。
她是頭一個對著九歲的他說出那些話的人。被挖掘出脆弱的一面,他當然憤怒當然難堪,況且她還說了,那樣的孩子真可憐──換作是任何人膽敢將可憐兩字加諸在他身上,他會讓那人嚐嚐什麼才真叫可憐的滋味!
可是聽見她這麼說時,他除了憤怒,那份措手不及湧起的情緒又是什麼?他想要她輕輕摸著他的發,想要躺在她腿上,想要跟她傾訴好多好多話,想要對著她埋怨,想要聽她教訓他,想要她安撫他,想要她疼惜他──這些情緒到底是什麼?!。
花盼春感覺到他的雙掌深埋在她的髮間,不容她掙脫地將她按在他的胸前,盤緊的發正逐步流溢下來。
“我才剛盤好的頭髮……”嘖,又被他弄亂了。
“我一定要得到你。我非得到你不可。”他的輕喃像是下定決心,也像是在與她宣戰。
“如果你只是因為自尊心受創而非得到我不可,那麼你這輩子永遠不可能如願,死心吧。”花盼春沒伸手回抱他,只任憑他使勁擁抱。她淡淡在笑,溫潤的語氣彷若最柔美的母親在對孩子說話。
“想跟我打賭嗎?”他問。
“拿這事兒來賭?”細柳似的兩道蛾眉輕挑。
“賭你會心甘情願屬於我。”
“一定贏的賭局我沒興致。”
“何不聽聽贏的一方能獲得什麼,再做決定?”他在下誘餌。
“哦?”這她就有些興趣聽了。“贏的能獲得什麼?”
“我贏,你是我的;你贏,我放你回去。”
“放我回去之外,還要與我毫無瓜葛,更不準再拿我寫的書來治我的罪,要是有其它皇親國戚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