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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舒安夏飄乎乎地走到臉盆邊,看到清澈的水中倒映著的那張完美無瑕的臉,雙頰泛著粉紅,舒安夏輕輕地用手摸了摸依舊還有餘溫的兩頰,唇瓣上揚。昨晚那個炙熱的吻之後,他的身體又有了反應,強壓住自己的…。他親自駕車,把她送回了舒府。臨走前,她又望了他一眼,顧瑞辰的臉,比熟透的蘋果還紅。
“六姑娘,不好了,陳太醫派人來傳話,說醫館那邊要出人命了!”剛剛有些好轉的惠人,急匆匆的從園外跑進來,打斷了舒安夏的思緒。
舒安夏神色一凜,秀眉輕蹙,“陳太醫在還出人命?到底怎麼回事?”陳太醫算是北國醫術數一數二的大夫,如果陳太醫都束手無策,那麼這個人救活的機率也就幾乎不可能了。只不過,醫館剛剛轉到她名下不久,如果要是死人,必然會影響到醫館名聲。
“聽說是京城最大的米商萬老闆的正房妻子,懷了雙胞胎,從昨夜開始就腹痛,請了幾個全城最好的產婆接生,結果到了辰時,產婦的宮口還沒開,產婆和萬老闆急了,直接把人送到了‘保和堂’,這一來一去的折騰,反而讓產婦的羊水破了,陳太醫趕到的時候,直接搖了頭。”惠人說著,臉上露出了一抹同情,畢竟這可是一屍三名。
舒安夏一聽,眼神一緊,古代女人最怕的就是生孩子這關,尤其是像懷著雙胞胎的女人,只要有一個胎位不正,卡在宮口,就有可能引起大出血,而且已經羊水破了,孩子就更加危險了,如果不及時,可能會窒息……
想到這裡,舒安夏匆忙拿出一件深藍色的褙子套上,“惠人你留在府裡,我去‘保和堂’看看。”
惠人擔憂地點點頭。
等到舒安夏趕到‘保和堂’的時候,‘保和堂’的門外到處擠滿了人,舒安夏秀眉一蹙,心裡犯了嘀咕,本來是要救治病人,為何集結了這麼多人?
帶著一絲疑問,舒安夏直接去了後堂。
舒安夏還未進門,便聽到杜掌櫃飽含怒氣的聲音。“你怎麼這麼糊塗?什麼病人都收?以這個架勢,如果萬老闆妻兒一屍三命真死在了‘保和堂’,恐怕一個時辰之內,京城大街小巷都會說‘保和堂’治死了人。”
“小的是想著‘醫者父母心嘛’!”被訓斥的小廝一臉委屈,低著頭道。
杜掌櫃憤恨地一拍桌子,“什麼‘醫者父母心’?你看看京城所有醫館中,除了咱們‘保和堂’還有誰接了她?萬夫人已經明擺著已經救不了了,你卻把她接到醫館裡來等死?你看看門外那些人,肯定是‘貴安堂’集結來的,這回咱們‘保和堂’的名聲,算是臭了!”
小廝低著頭,“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站在門口的舒安夏看著這一幕,輕輕地彎起嘴角,杜掌櫃的說法應證了她心中的猜測,門口的這些人的確是集結來了,剛剛她看著這個小廝的表情,雖然表面上恭敬認錯,但是語氣中和帶著不滿,尤其是提到“貴安堂”這時,他的嘴角露出算計的笑意,這樣看來,“貴安堂”的人是打入他們“保和堂”內部了呢。
想到這裡,舒安夏的眼神漸冷,但是當務之急,是要救人,等著這個小廝和“貴安堂”,之後再收拾他們。
一打定主意,舒安夏右腳一邁,進了後堂。
杜掌櫃一看舒安夏,先是一愣,然後趕忙走過來,行了個禮,“小姐!”。
舒安夏來過幾次,“保和堂”的人,只有杜掌櫃認識她,平時陳太醫從太醫院出來之後便在“保和堂”坐鎮,杜掌櫃幫忙打理,所以“保和堂”內的其他小廝和雜人並不知道舒安夏才是真正的幕後老闆。
舒安夏點了點頭,沒再讓杜掌櫃廢話,直接帶她去了後堂的內室。
門一開,便是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陳太醫應聲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