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的笑意。
兩人打打鬧鬧的,好似回到了高中時代。那個無憂無慮,青蔥美好的年代。
兩人雖然四年沒見,但如今竟像是極有默契的自動忽略了那四年的時間,彷彿昨天就是高中時代,昨天,祁忘川還站在舞臺上,向著她大聲表白。
一場車禍竟帶來了這樣意外的效果,竟是誰也沒想到的。
祁忘川在一所大學門口停下了車。
“到了。”
周翩祈歪了歪腦袋,表示不解。
“我的母校,也是我工作的地方。”祁忘川明媚一笑。
他考上了這所大學,那些周翩祈不在的日子裡,他把時間都用在了學習上,只為了填滿那顆空白的心,用了最短的時間讀完了本碩博,幾乎是學校的一大奇蹟,成了全校老師同學口中的神話。畢業後就留校當了老師,成了大學裡最年輕的老師,當然,也是青春期的小女生們花痴yy的物件。
兩人推著腳踏車在校園裡走著,祁忘川給她耐心講述這座大學裡的趣事,逗得周翩祈咯咯發笑。
只是不時會有大膽的女生過來問好,還有個頂調皮的指著周翩祈說:“老師,這是我們小師孃嗎?好漂亮,老師的眼光真是槓槓的。”
搞得周翩祈一陣臉紅,祁忘川沒有否認,只是笑笑,臉上的神情似是而非。學生們大都信以為真。吵著要師孃說說祁忘川是怎麼追到她的。
周翩祈嗓子還沒好,不能說話,祁忘川便代為回答,說她嗓子不好,暫時不能說話,同學們更是起鬨的厲害:“喲,老師,你可真會心疼師孃啊。”
中途周翩祈拽了好幾次祁忘川的衣角,示意他快點離開,祁忘川卻裝作沒看見,繼續和學生們聊天胡侃,最後看周翩祈實在不好意思便找了個藉口帶著她先離開了。
“累了?坐上來吧,我推著你。”祁忘川支起撐架,抱著周翩祈坐了上去。
周翩祈有些扭捏,臉都紅到了耳朵根子,心想:啊喂,這可是在學校裡好麼,你好歹也為人師表,不怕被學生們笑話為老不尊麼?
祁忘川看她那一臉彆扭的小表情,便知道了她在想些什麼,颳了刮她的鼻子,故意逗他說:“想什麼呢,小師孃。”
周翩祈打心底裡覺得祁忘川這貨真是太壞了,而且是蔫兒裡壞,以前似乎沒太看得出來。就會欺負自己現在說不了話,稱他不注意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祁忘川抓住她的手,指了指她手上的指環說:“喂,你這可是謀殺親夫啊。”
周翩祈趕緊抽回了手,用另一隻手捂著戒指,標準的掩耳盜鈴,自欺欺人。
談笑間,兩人不知不覺走到了學校的禮堂。禮堂是一座看起來很有年代感的建築,尖頂,木製窗戶,聽說已經有百年曆史了。
兩人進到禮堂裡,裡面空無一人,今天是星期天,學生們都放假了,都忙著談戀愛,平時熱鬧的禮堂也冷清了下來。
禮堂內部並不像外面那樣古老,墨黑色的長椅一排排整齊的排列著,舞臺也是木製的,刷了和長椅一向顏色的油漆,油光發亮,舞臺四周是棕色絲絨幕布,有點歐式氣息。
舞臺上還掛著橫幅,寫著“xx大學第30屆校園演講比賽”,應該是比賽完了還沒來得及揭下來,具有濃烈的中國特色的大紅橫幅掛在這種西方特色濃郁的建築裡,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祁忘川讓周翩祈坐在正對舞臺的位置上,告訴她不要動,乖乖坐著。
然後自己走上了舞臺,走到了正中,向著臺下鞠了一躬。
周翩祈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但這樣的情景卻讓她想到了高三那年的畢業典禮,那天,祁忘川也是這樣,不徐不疾的走上舞臺,向著臺下鞠躬後就開始了“演講”,雖然演講的內容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