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輝毫不掩飾的懷疑,讓王觀十分氣悶,卻不好宣洩出來。
然而,俞飛白卻沒有那麼多顧慮,直接皺眉道:“我說這位馮先生,我們好心幫馮老追回了失物,你不感謝也就算了,何必看賊似的提防我們。難怪這年頭做好事的人越來越少了,估計就是在你們的打擊下,失去了滿腔熱忱。”
聽到了俞飛白的話,馮輝也有些尷尬,不過並不能讓他釋去懷疑。
就在這時,馮老在ji動之中慢慢的冷靜下來,也不悅道:“老三,幾個兄弟姐妹之中,就你最多疑,我覺得你還是申請調職吧,免得整天疑神疑鬼的,看什麼都覺得不對。”
“爸,我只是隨口問問而已。”馮輝無奈道。
畢竟,事情太過巧合,東西才丟兩天,王觀就遇到銷贓的小偷,把東西帶回來了。整件事情怎麼看,都像是一場精心安排的局。
而且,馮輝也不覺得自己多心,他在海關工作,每天面對形形色色的走私犯。這些人的手段多變,花樣百出,金錢、美色、親情、友情,無所不用其極,讓人防不勝防。
馮輝有好幾個同事,為人正直清廉,不愛財色,卻是栽在親情上面。前車之鑑,讓他不得不多長几個心眼,警惕同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家人身上。
馮輝是什麼樣的想法,王觀並不清楚,也不想去了解,反正他沒有做虧心事,所以十分的坦然,乾脆說道:“那兩個笨賊,已經被我和飛白找人逮住了,現在就扣在外面,隨時可以移交給當地的警局審訊。”
“小偷也落網了,那再好不過了。”馮老喜形於色,欣然道:“老三,聽見了沒有,還不快去通知警察,讓他們把人帶走。”
“哦……”
馮輝微微發愣,覺得事情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按照他的想法,如果這是個局的話,那麼小偷不應該被捉住才對。這樣,戲才能演下去。不然,一問就容易露餡。
“難道說,連背黑鍋的替死鬼也找好了麼?”馮輝滿腹狐疑,揮手讓秘書打電話通知負責偵察失竊案的許毅。
一旁,馮老才不管馮輝是什麼想法,圖畫失而復得之後,他憔悴的眉目一樣子舒展開了,臉上居然恢復了少許健康紅潤的光澤。
之後,馮老更是掙扎下了床,握住王觀的手,ji動道:“王觀,太感ji你了,如果不是你把東西找回來,我恐怕死了,都不會原諒自己。”
“馮老,你千萬別這樣說,這是我應該做的。”王觀笑道:“再說了,要感謝也是我先感謝你才對。前些天我和飛白在臨邛出了點事,多虧馮老居中周旋,才讓我們安然脫身……”
“原來是這樣。”
聽到這話,馮輝似乎有些明白了,以為王觀這是在報恩,才把圖畫還回來。
然而,他又料錯了。
這個時候,卻聽馮老搖頭道:“王觀,你少來糊弄我。你們安然無恙,和我沒有關係。我可是聽襲平說了,這事根本不用他幫忙,也輪不到他幫忙,你們自己就能夠解決。而且,更是託了你們的福,他得了不少好處,讓我代他向你們道謝呢。”
“咦!”
馮輝驚疑起來。襲平是誰,他當然清楚,父親的學生,臨邛的二把手。才四十多歲就主政一方,只要不出差錯,再過十幾二十年,說不定有機會角逐封疆大吏的位置。…;
這樣的人物,居然說託了王觀的福,得到了好處?
一時之間,馮輝感覺有些暈了。
“老三過來,正式給你引見一上。”
就在這時,馮老冷著臉瞪了一眼馮輝,才慢吞吞道:“王觀你認識了,這位是他的朋友俞飛白。如果你知道飛白小友的身份,就不會那麼多疑了。”
“這位小兄弟是?”馮輝輕聲問道,隱約感覺俞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