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來頭應該不小,不然馮老也不會這樣的鄭重其事。
“俞司令家的公子。”馮老淡聲道:“人家是什麼身份,會瞧得上區區一幅圖畫嗎?所以我才說,你的疑心不知道多麼的可笑。”
“俞司令……”
馮輝一愣之後,馬上反應過來,臉上露出了震驚之色。
“馮老,什麼公子的,我不愛聽。就像我爸,逢人介紹,就說我是犬子,更加難聽了。”俞飛白擺手道:“所以,直接叫我名字就好,千萬不要用什麼代稱,讓我聽著彆扭。”
“沒錯,馮老您是他爺爺輩的人了,不用跟他客氣。”王觀笑道。
“好好,那我託大了……”馮老含笑點頭,在說笑之間,過了十幾分鍾,任老與丁洋等人也聞訊趕了過來。
“馮老弟,圖畫真找回來了。”
任老一臉驚喜交集之色,在丁洋的攙扶下,走進了房間。
“任兄,天幸可憐,東西在這裡,現在物歸原主了。”此時,馮老也是滿臉ji動,雙手捧著圖畫還給了任老,眼睛微微溼潤,差點滴落歡喜的淚水。
“找回來就好,找回來就好。”
東西太熟悉了,任老一眼看去,稍微伸手觸控就知道是真是假。
荷蓮蝦趣圖失而復得,任老也非常高興,拿起圖畫觀看兩眼,就交給旁邊的丁洋保管,然後握住馮老的手,欣慰道:“老弟,東西找回來,你就不用再自責了吧。現在感覺怎麼樣,身體好些了沒有?”
“沉痾盡去,馬上可以出院。”馮老大笑起來,聲音綿長,中氣十足。
馮老臥病在床,主要是心病在作祟,現在丟失的圖畫找回來了,心病一消,精神振奮,血氣暢通,其他小毛病自然不藥自愈了。
任老欣然而笑,忽然好奇問道:“對了,東西是怎麼找回來的?”
剛才,任老只是接到馮輝秘書的電話,說是圖畫失而復得,而且連偷畫的賊也逮到了。一聽到這個喜訊,任老根本沒有追問,就直接趕了過來,所以並不清楚其中的前因後果。
“這個,就要讓王觀來回答了。”馮老笑呵呵道:“人是他逮住的,東西也是他帶回來的。想知道具體的經過,問他準沒錯。”
“王觀?”
任老十分吃驚,尤其是丁洋,目光很不憤,顯然還在記恨王觀誤會他的事情。
“說起來,也是我的運氣。”
在眾人的注視下,王觀微笑道:“早上過來探望馮老,本來是想和他道別的,沒有想到卻遇上了圖畫失竊這件事情。當時,我考慮到偷畫的人肯定要銷贓,所以就趕緊返回蜀都,準備找一個人脈較廣的長輩幫忙留意一下這方面的情況。”
“我那個長輩,是在送仙橋做古玩生意的,平時沒少和三教九流的人物打交道,或者有這方面的訊息。”王觀解釋了一句,又忍俊不禁道:“可是,我才到送仙橋市場,一個偷畫的傢伙卻把我攔住了……”…;
“其他人不攔,為什麼偏偏攔你。”丁洋冷笑道,故意在找茬。
這傢伙也是小心眼。王觀心裡翻起了白眼,何嘗不知道丁洋未必是懷疑什麼,只不過是為了報復早上自己冤枉他的一箭之仇而已。
“因為早在我和飛白剛到蜀都的時候,就曾經與那兩個笨賊打過交道。行了,你們也別急著問,我馬上就要解釋清楚了。”
王觀搶先一句,把丁洋與馮輝的嘴堵上,才慢的把沉香手串的事情講述出來,然後笑道:“那兩人不知道手串是沉香,估計還在笑話我是冤大頭呢。所以說,再次看見我之後,可能是想再宰我一次,才主動找上門來。”
“一飲一啄,莫非天定。”
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任老忍不住感嘆起來。
“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