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陣風詭異,是因為這股子邪風只針對那小小的一片地方,別的地方都沒有被波及,就好像有人拿著吹風機對著吳婆吹了一通一樣。
阮綿的目光掃過那低矮破舊的院牆。
那裡,一個高大的身影正緩緩收回手,長長的墨髮在他身後輕揚。
吳婆看著空空蕩蕩的地面整個就是個崩潰的狀態。
這算什麼?屋漏偏逢連夜雨?
失去了這層阻礙,張福終於得以上前,吳婆終於破功,控制不住的驚叫一聲,四腳著地的試圖爬走。
然而看似僵硬笨拙的張福抓人的動作卻十分迅捷且力大無窮,一下子就將瘦小枯乾的吳婆抓著脖子提了起來。
吳婆脖子被捏住,兩腿懸空,不住的在空中亂蹬,僅僅依靠脖子來承受整個體重明顯太過於為難了她,以至於憋得眼珠暴突,嘴巴大張著卻無法得到氧氣。
她兩隻皺巴巴的手用力扒著張福的虎口,試圖讓自己得到一點喘息的空間,因為太過用力,將張福手上的腐肉都扒拉了下來,露出森森白骨。
張福一手掐著一個,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歪著腦袋看著在手中漸漸停止掙扎的老太太。
院子裡的人已經無聲無息的嚇昏過去好幾個,僅剩的幾個清醒著的人也都眼珠渙散,快要嚇瘋了。
彩珠挨在阮綿的身邊,也看到了院子裡的一幕,她兩隻手死死的捂著自己的嘴巴,不敢發出哪怕一點點聲音。
張福晃了晃手中的屍體,似是在分辨人死沒死,又將人拿近了,貼臉檢查了一番,這才鬆了手,將屍體扔在了地上。
在走過窗邊時,他側過頭,看向了屋裡的方向。
彩珠對上那雙黑洞洞的眼睛,幾乎快要嚇暈過去。
然而張福只是看了一眼,連停頓都沒有,就轉回頭,若無其事的走了,似乎對這個被硬塞給他的新媳婦沒有絲毫興趣。
院中還醒著的幾人清楚的看到了這一情形,不由得在心中暗罵已經死去的吳婆。
本來之前死完兩個人之後已經好久沒有動靜了,就是她給出的餿主意,說什麼張福臨死都是光棍,心裡有怨氣,之後一定還會有人死,非要配什麼陰婚,生生又將張福給招了回來。
這下可好,讓他們跟著作孽不說,還平白遭受了這麼一場無妄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