蹊蹺,不是江湖尋仇,也不是愛恨爭奪,而是毒唐門當時的掌門唐公明突然練功狂性大發,遇一弟子殺一弟子,少有人能躲過那場鉅變。當時邪道上的龍頭幫派就在一夜之間消失在江湖,倖免於難的弟子們也四散而逃,隱姓埋名,深怕原先的那些結過仇的門派趕盡殺絕。
江湖人猜測紛紛,這唐公明發狂的原因究竟為何,毒唐門的一些仇家也真是開始追殺那些逃竄的弟子,躲得了掌門發狂,卻躲不得江湖睚眥必報的那點仇怨。後來又有傳言說唐公明的小女兒躲過了災禍。
“這幾天的功夫我已經被那東西控制住兩次了,我根本壓制不住,就算是現在,我也還能感到內力翻騰得難受。”沈唐的神色很是苦痛。
唐若心讓沈唐稍稍抬頭,細細地看了沈唐的後頸,被金針壓住的水紋,在金針拔出後沒多久,竟然又顯了出來。唐若心的眼神略有躲閃,擔憂的事情難道離得越來越近了。她從袖裡的拿出個黑色瓷瓶,從裡面倒出顆血色的藥丸,塞到沈唐的嘴裡,“沒事的,娘絕不會讓那東西控制住你。”
沈唐吞下藥丸,感到內力逐漸地平靜下來。
唐若心伸手輕輕地將沈唐散著的髮絲服好,撫著沈唐的臉頰,“這些年是娘欠你的。”
沈唐擠出比哭還讓人心疼的笑容,“是孩兒自己選的,不關孃的事情。”
“可終究是我的自私把你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沈唐起了起身,靠在床上,“當年父親因我而受如此磨難,我必要擔起所有的事情。”
“可你終究是女兒身,你看若兒都要嫁人了,而你卻不能再。”唐若心沒有繼續說下去的勇氣。
沈唐抓住唐若心的手:“娘,沒事的。”
“唐兒,要不我把那東西從你身上奪出來。”沈唐越是說著不在意,唐若心便越是愧疚,為了能有足夠的力量找到能讓沈城醒來的法子,她偏執地將所有的擔子壓在了沈唐的身上。當年,她是怨沈唐,怨沈唐讓沈城陷入危難,如果沈唐能夠再聽話一些,如今所有的一切都不會發生。但是這些年,沈唐如她所願地走上這條路後,她怎麼就開始後悔了呢。
明日便是武林大會了,這泰山的天氣也是奇怪,就這樣突然好了起來,天竟也暖和了幾分。
陶然一大清早便開啟門做生意。剛一開門,就有個人跌了進來,定睛一看,這不是餘一青嘛。
“你怎麼在這。”陶然將半醒的她扶起,手感受到她衣物的冰涼,又看到她這樣子,“難不成你是在我客棧外倚門睡了一晚?”
餘一青揉揉惺忪的睡眼,拍了拍沾在衣上的塵土,紅著臉怪不好意思的,“沒地方去想來你這住店,沒想到你們關了門。”
“我這做生意的,只要有客人,就算是關門了,也能再開。”陶然往外探了探,“那跟著你的江小雨呢。看你打扮成這樣,是不想再扮丐幫弟子去泰山了吧。”
“我。”餘一青有些難開口,“我鬧了自己的彆扭,應該惹小雨不開心了吧。她就走了。”
“你們年輕人做事總是想到什麼就做什麼,根本不顧後果。”陶然拉著餘一青坐下,“小二,端屜包子過來。”
“包子真好吃。”
“那當然,我這的東西都是一分銀子一分貨。”
陶然那得意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那麼地好看。
餘一青咬著半個包子,不經意間便看呆了。
“怎麼,我臉上有花啊。”陶然嗤笑。
“比花好看。”
“喲,看這嘴甜的。”陶然伸手在餘一青的頭上輕敲,“看你嘴這麼甜的份上,明日帶你去泰山開開眼界。
“你有去參加泰山武林大會的帖子?”餘一青驚異地看著陶然。
陶然神秘地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