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已閤眼在床上躺了良久,忽就聽得瓦上有動靜。
這陶然頂著寡婦之名在泰山腳下開客棧至今,還真沒有樑上君子來過,看來今日是要開張了。
陶然迅速披上衣服,跑出屋子。她抬頭往瓦上看去,並沒有任何人影,環顧一週,依舊無人。難道是自己聽錯了響動了。
陶然緊了緊衣服,也許是自己太緊張了吧。她自嘲地笑笑,往屋裡走去。她剛跨進屋子,黑漆的屋子瞬間就亮了起來。
沈唐盤腿坐在榻上,指尖撥動著油燈的燈芯,桌上香爐散出的味道,似有些變化。陶然馬上摒住呼吸,不讓自己吸進半分。沈唐冷冰冰的臉上竟然露出了果然如此的得意之色,“鼻子挺靈,這點變化都聞得出來。”
陶然一見自己被識破,心裡慌著,卻不表現在臉上,換上一貫遊刃於江湖的表情。“少主在說些什麼,我怎麼聽不懂。”陶然邊說邊往沈唐身邊緩緩走去,既然這香沈唐也在聞,應該不是什麼巨毒之物。
“要裝傻?”
陶然也坐上榻,輕輕靠在沈唐身上。“傻有什麼好裝的。我等少主很久了。”她眼波里又露出了春水似的柔情,“少主毀了我這後院,這銀錢都不賠就走了。”
沈唐換了個坐姿,一把將陶然環倒在自己的腿上,低下頭地看著陶然,“要賠多少。”沈唐長髮髮梢若有似無地掠過陶然的臉龐。
“二十兩銀子。”
“太貪心。”
作者有話要說:
☆、壹拾肆
“我是生意人。”
沈唐清俊的臉越來越近,陶然不明所意,手下偷偷運勁,防備了起來。“少主對我有興趣?”陶然的聲音帶著點媚,如蟲絲樣鑽進沈唐的心底。
沈唐左手一伸,要去拉陶然的衣物,目的很是明確,右肩。陶然又怎麼會看不透沈唐的心思,果還是被沈唐看出了端倪,也怪自己怎麼就沉不住氣出手幫了餘一青。陶然手下一緊,下意識地抓住沈唐的左手,“只做不說,我可不喜歡。”
陶然的心中有懼,自己這一抓,算是露了自己的底子了。
沈唐見陶然此舉,更是定了心中所疑。
沈唐的手上用勁,陶然便支不住了,無奈撤了手,急忙往沈唐懷裡一轉,整個人縮在沈唐懷裡,把後背留在外面。
沈唐輕蹩眉頭,左手停在半空,“淘氣。”
“少主說過沒允許我碰你,現在卻任由我倒在你懷裡,究竟是誰淘氣。”陶然假意嗔怪,她深知今日絕躲不過,但怎樣才能多爭取時間想對策,也只得多賴幾分了,陶然說著往沈唐懷裡又挪了挪,使了暗勁的手環上了沈唐的腰。
我便賭你從未與人有過如此親近。
沈唐緊起的眉一舒,細長的眉輕輕一顫,眼裡多了幾分難以明說的意味。
左手只稍用力,沈唐便將陶然的身子翻了過來,右手壓著她的身子,左手再探去陶然的右肩。陶然身子無法動彈,無奈之下,只得再次出手阻擋,本壓在沈唐腰間的勁力,不得不撤。陶然的雙手緊緊地抵住沈唐的左手。
“少主可知寡婦門前多是非,這衣物一扯,咱倆間可就沒完沒了了。”陶然的話半帶輕佻之意,實則暗含威脅之心。
“那就沒完沒了罷了。”沈唐的眼裡多了幾分凜烈之色,右手突然放開,兩指一併,“噌噌”地點上了陶然的兩處穴道,使其再也掙扎不得。
“卑鄙!”陶然睜大雙眼,沈唐竟然使點穴這種無恥的招數。
沈唐也不辯解,本來就不是正道君子,點穴又怎麼了。沈唐瞥了陶然一眼,“大不了我負責。”,陶然右肩的衣物被猛地拉開,白皙的肩頭上的那片黑紫依舊固在那裡。
“還有一處。”沈唐手往下伸,欲扯開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