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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第4章 讓她疼

他喜靜,地板都鋪著柔軟的地毯。所以儘管她很瘦,背上的蝴蝶骨最先著地,結結實實地摔了這麼一跤還要承受他的重量,卻並沒有感覺到疼。

只是身下已經一片狼藉,剛才端來的水彩顏料沒來得及收拾,五顏六色地潑濺在地毯上。

指尖碰到的黏膩讓人很不舒服,她甚至不敢睜開眼去看,不願想象這糟糕的情形待會兒要花費多少精力去清理。

她抬起手來,雙手終於得了自由,可穆皖南的手掌此時卻覆在了她的頸部。

“別再拿孩子說事兒了,你要是真的疼她,咱們不會走到這一步。”

他話裡包含了太多涵義,就像他此刻的手,並沒有施力,只是那樣虛攏著,她卻剛好能感覺到他掌心的熱力和仍未乾透的水彩顏料。

很複雜的感受。她覺得好笑,不要提那地毯了,她自個兒也是狼狽不堪,千瘡百孔的樣子橫陳在他面前。

“如果你覺得掐死我可以讓你好受一點,那你可以再用點力。”她覺得呼吸有點困難,張了張嘴竟然真的笑了,“不過我想還是有必要提醒你,這世上再多死一個人,並不會讓已經死去的人復生。”

是挑釁也是試探,她從來沒在他面前說過這樣的話,今天真是豁出去了。

穆皖南的瞳孔猛的收縮,能激怒他的事情不多,但康欣去世這麼多年,包括父母和最要好的朋友都絕少在他面前提起,就是知道這事兒在他這裡是天大的忌諱。

她過去幾年的戰戰兢兢果然都是裝出來的,離了婚就什麼顧忌都沒有了。

他手上果真加了力道,一點點收緊,輕聲問道:“俞樂言,你知不知道今兒是什麼日子?”

是啊,今兒是什麼日子呢?他情人的死忌,每年的這一天去她的墳上祭奠、送花、陪她到深夜才回來的人是她的丈夫,而對她來說,今天只不過是她女兒的生日,僅此而已。

已經是第五個年頭了,可即使倆人走到了這一步,傷人傷己的話她始終還是說不出口,眼睛裡有淚潮翻湧上來,她乾脆閉上了眼睛。

穆皖南也看到了她眼底的淚,覺得自己在那水漾波光裡也狠狠晃動了一下。

她是怎麼做到的呢?明明擁有一切,如她所願,卻彷彿最受委屈的人仍舊是她。

他鬆開她的脖頸,手緩緩往下移,碰到她的胸口時感覺到她的身體倏地緊繃起來。

他和她就是這樣,從做夫妻那日開始,爭執得再厲害,再多委屈,身體仍是無上契合的,早先還覺得可悲,現在他也僅僅是覺得享受就好。

她卻用力地掙扎起來,“你放開我,別這樣……我們已經離婚了!”

他唇角揚起少見的輕佻弧度,“是嗎?協議上籤了字,不等於法律上已經生效。你不是學法律的麼,連這都不知道?何況你不是還住在這家裡,跟以前有什麼不同?”

其實要讓她疼,可以有很多種方法。

她的衣服被掀起來,春秋季穿的那種淺色的薄款家居服,幾乎可以看到他逞兇的手大力柔弄的動作。她果然疼得冒出冷汗,卻阻止不了他,被顏料弄得汙糟不堪的衣物終究是從身上褪下來扔到了一邊,他那種獨闢蹊徑的方法讓她疼得忍不住喊出聲來。

也許是太疼了,她後來意識都有點模糊,倒像是喝多了酒的人是她,不太記得具體的情形。只有不斷重複的韻律推擠著她,一下一下的,她的肩膀碰到昂貴的沙發床一角,金屬和皮革摩擦著她的面板,頭暈目眩。

她收拾起狼狽回到自己的臥室,差點摔倒在浴室溼滑的地面上,連好好衝個澡的力氣都沒有。

還好,不用擔心他會回到這房間裡來,以往也是這樣,一年一次,這一天是獨屬於他自己的,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