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地進出她,進出她千萬遍亦不夠。
章六十一 登基(上)
已盡黑,內殿之中沒有升燭點燈,一榻暗色。
初夏夜裡仍寒,裸露在外的面板沁涼,激情過後,汗粒早消,紫衣紅裙亂七八糟地揉在一起,狼藉遍鋪。
耳邊是他輕沉的喘氣聲,低厚而又有力,一聲聲直撩她體內殘存情潮。
她偎在他臂彎裡,渾身癱軟如泥,歇了好半天才略緩過來些,掙扎著撐身而起,抬手將身上半散半落的衣裙除了,然後翻過他的身子,裸身下地,走去找那些被他撕扯亂扔在地的官服襦裙。
有宮燈微光從外面洩進來,映亮了這一路冷硬殿磚。
朦朧夜色中,她點燭,只在朱木衣案旁彎下腰來,摸索著撿起那件件緋衣中單、腹圍襦裙,然後一件件抖開來,開始往身上穿。
臀股處痠疼不已,略一抬,就覺身下像是被橫撕開來似的。
她輕輕喘息,定心神,才顫抖著系官服襟扣,又蹲下來滿地找那條犀帶,一頭長髮飛瀑似地落下來,蕩在她光潔盡裸的小腿邊。
身子雖是如此疼痛,可心裡卻似脈滋漫。
她一直沒回頭,知道必定未眠,更知道方才的那一場激情不曾讓他盡興,若非是憐她初經人事,他怎會那麼快就饒了她、而任自己依然火硬。
在地上翻找了半天。手指尖剛觸上帶一角。人便被一雙長臂從後抱住。耳邊一熱。是他的嘴唇侵了上來。
她一邊躲。一邊去抽那根帶。口中道:“殿下……”
他卻一把按住她地手。嘴唇親著她地臉。聲音微涼:“我可曾許你離殿?”
她不再動只道:“臣入東宮已過兩個時辰。殿外的宮人、殿下身邊的小黃門都知道。臣若再耽擱下去。只怕明日朝中又要傳起風言風語。”
“既知如此。”他地手伸進她官服裡面。“你便不該蹲在這裡、翹著腰臀來撩我。”
面板一經他碰觸便似著了火一般。簇拉拉地燒進骨肉裡。
她一陣輕顫臉上血色倘佯,咬唇道:“臣並沒想要去撩殿下……”被他這麼一說,她才發覺自己方才蹲在地上找衣物的姿勢是多麼的煽人動情。
他的嘴唇抵住她耳根:“一看見你穿這官服,就想把你扒光了壓在身下。”
這話語實在是過於刺激撩人,她耳根處火燒火撩的不知他那冷情寡慾的外表下會是這樣一副烈火噬人的心性。
他見她略有緊張之態,才低笑一聲,將她抱起來往回走,道:“才入夜未久這一身破衣爛裙地往外走,是想讓大內禁中、內外諸司皆看個遍不成?再晚些,待諸閣滅燈之後便讓你走。”
她只得遵他之意,待他將她在榻邊放下之後,忙去床榻另一頭的矮几那邊摸索著將宮燭點燃,一回頭看見他那似是不豫的臉色,又連忙解釋道:“若叫外面的人看見殿裡連燈燭都不點豈非太不像話?”
說話間一垂手,矮几上有本摺子被她嘩啦啦地掃了下去。
她目光隨意一掠見是中書的幾個老臣聯名上的,又隱約辨得其間有云古相之事中頓明,想了想,才抬頭對他道:“古相告病在府已久,殿下未曾想過親自請其歸朝視事?畢竟王奇一案已結,而古相在中書的地位更是舉重若輕,不可久不在朝。”
他看著她,不發一辭,臉龐被燭光映得忽明忽暗,難辨喜怒。
她又道:“臣雖不知殿下當初為何要遷曹京至御史臺,只是曹京於魏明先一事上頗為剛正,臣斗膽為他求請,不知殿下可否將其遷回門下省,補臣先前的左司諫一缺。”
他忽而一動,將她扯過去抱住,不緊不慢道:“你方至四品之位,就知道要貨易官位、籠絡人心了?”
這一句話如此露骨,令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