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就以千金之軀身臨險境去救之,如此義氣當真是男兒壯舉。只不過南宮無雨看了看雲錚那隻一動不動的右臂,又忍不住有些埋怨,雖說是義氣之舉,可也要量力而行才是呀,把自己傷成這樣……有心過去看看吧,一來自己也不懂醫術,二來也不合適,想想只好作罷,心裡卻開始盤算,自己來的時候,隨行的南閣弟子也帶了一些常見的靈藥,一會得空,定要給他拿上一些。
她心裡這般想著,嘴上卻不可能說出來,只是道:“若是當日無雨不著急先來,留待次日與少帥同行,怕就不會有這等事情發生了。說來還是無雨的不是。”
雲錚笑著搖搖頭:“這卻如何能怪你?且不說你搶先南下是我自己建議的,要怪也是怪我自己,就說這事情原本就是我自己多管閒事罷了,與你有何干系?南宮小姐莫要說這般見外的話。”
南宮無雨瑤鼻一皺:“一口一個南宮小姐,還說我見外……”她話一出口,頓時醒悟過來,這話竟然有些撒嬌的意味,連忙止住聲,避開雲錚的眼睛,卻又偷偷地看了東方無晴一眼。
果然東方無晴有些訝然地朝她看了過去,眼神中帶著些意外。南宮無雨慌忙躲開她的目光,一顆螓首低了下來,兩眼盯著自己的腳尖。
雲錚心裡偷偷賊笑不已,面上卻笑得如沐春風,道:“是是是,無雨責備得是,是我見外了,我給你道歉,你大人大量,就不要計較了,怎麼樣?”
南宮無雨到底是負責南閣商事的,小女兒姿態很快就被她強壓下去了,用一副很自然地模樣,嬌嗔道:“無雨可不是大人,只是小女子而已……所以,這次的帳先記下,日後再算。”
雲錚笑意更盛:“沒問題,不過……若是日後這賬記得多了,然後無雨再一次清算,只怕我就只好把自己賣給你了。”
南宮無雨面色微紅,口裡卻不甘示弱:“那好呀,到時候我就在洛陽買一座樓,外面貼個告示,說‘今有目空天下士的小云探花在此出售墨寶,每天限售一幅,價高者得’……嘻嘻,你說我是不是能賺很多錢呢?”
雲錚愣了一愣,忽然笑道:“這主意倒是不錯,應該比把我活剮了賣肉值錢多了。”
雲錚這話一出口,不僅南宮無雨笑得花枝亂顫,就連東方無晴也掩口輕笑不已。南宮無雨邊笑邊道:“偏是你才能說出這般話來,要是把你活剮了,我也不用回廣州了——那許多傾慕你才華的女子,還不得把我活埋了麼?”
雲錚一臉驚訝:“傾慕我才華?”他眨巴了一下眼睛:“我沒覺得自己多受歡迎呀,無雨你不是逗我玩吧?”
南宮無雨語氣有些微酸:“我哪敢呀,要不你問無晴姐,讓她告訴你這江寧城裡多少深閨少女視你為夢中情人。”
雲錚奇道:“這倒是怪了,我寫了什麼,能讓那些女子如此喜歡?”
東方無晴微微一笑,念道:“
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
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痴兒女。
君應有語,渺萬里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
橫汾路,寂寞當年簫鼓,荒煙依舊平楚。
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風雨。
天也妒,未信與,鶯兒燕子俱黃土。
千秋萬古,為留待騷人,狂歌痛飲,來訪雁邱處。“
她的聲音原本就好聽,念出這首雲錚抄襲來的名詞來更是意韻幽幽,連雲錚都差點感動了。
雲錚一臉驚訝:“這詞從哪裡傳出來的?”
東方無晴淡淡一笑:“這首《摸魚兒?雁丘》雖然是新作,但已經流傳極廣,難道少監令要說不是你的手筆?”
雲錚悻悻道:“寫倒是我寫的,不過不應該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