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東正教駐北京第八屆傳教團領班尼古拉。米哈爾耶夫斯基是我的上祖爺爺 ①,從米哈爾耶夫斯基傳到我父親已經是第6代了,我們祖上是高加索地方的哥薩克,米哈爾耶夫斯基娶的是伏爾加河流域的卡爾梅克人,也就是當時從中國準噶爾過來的土爾扈特人。我的祖上都是高壽,聽說我上祖奶奶活到了105歲。卡爾梅克人早在16世紀末居住在中國準噶爾地區時,就皈依了藏傳佛教,可是我上祖奶奶在高齡的時候,皈依了東正教。我祖爺爺是在北京生的,娶的是門頭溝附近的女子。從此以後,我家世輩在北京生活,我已經有中國血統了。我爺爺當時在北京牛市一帶做皮毛生意,後來轉到上海,我父親就生在上海。1934年6月3日,俄羅斯聖伊望主教 ② 抵達擔任上海教區主教。我父親那年16歲,中專學的建築,又懂俄語,曾參加過上海東正教堂的測量和施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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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6年2月,伊望主教主持完成了位於上海法租界中心的罪人之保障聖母主教座堂建築。在中國時,伊望主教被稱為慈善家,他介入已有的慈善機構,成為各種慈善事業協會的董事,併為貧窮家庭的兒童創辦了以扎東斯克的聖吉洪命名的孤兒院。聖吉洪孤兒院最初只有8個孩子,後來達到數百,前後合計總數共計有3500人。主教本人親自前往上海貧民區的街頭,尋找患病和營養不良的兒童,把他們帶到孤兒院。在伊望主教傳記中寫道,他最喜愛的是孩子,非常願意與他們在一起,一直關心他們,檢查他們,給他們發賀卡和禮物。他可以看著他們的眼睛好幾分鐘時間,目光溫暖,放射的光芒深入靈魂,像一位懷抱嬰兒的母親。雖然這位苦行僧的身體像幹樹皮,但所有見過他一眼的人,都覺得他是地球上最可愛的人。
“我父親在主教座堂尚在修建當中,親眼目睹伊望主教跪在聖壇前徹夜祈禱,並帶領次日數百名信徒的晨禱1936年聖母主教座堂建築完工後,我父親和當時已從北京來到上海的爺爺奶奶一起參加了伊望主教主持的大型彌撒活動還多次參加了教堂主持的慈善活動在每年聖誕節期間都為窮人捐錢送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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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滬生認真聽著,因為他家就在上海,東正教聖母大堂,位於亨利路(新樂路)與勞爾東路(襄陽北路)轉角,離自己家不遠,還記得文化大革命時期,教堂大門緊閉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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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望主教重視宗教教育,拜訪監獄和精神病院的患者。在此期間,他據稱透過祈禱治癒了許多已經無望治癒的疾病。正是在這裡,他行的神蹟首次為人所知,這要歸功於他的祈禱。作為一名公眾人物,他不可能完全掩飾他苦修的生活方式。他不間斷地處於祈禱狀態之中,常常徹夜祈禱,每天只進食一次,且從不在床上睡覺,只後半夜在椅子上或地板上休息一二個小時,然後清晨就醒來,開始每日從不間斷的事奉聖禮。即使在日本佔領期間,他也經常不顧宵禁,仍然進行牧靈工作,日本佔領當局也從未騷擾他。
“當共產黨奪取中國政權時,白俄們選擇再次逃難。1949年5月4日,解放軍奪取上海前夕,伊望總主教率領神職人員和教友離開上海。1951年,伊望總主教被調往西歐總主教區,先後在巴黎和布魯塞爾任職。在他任職期間,在布魯塞爾建立了以義人約伯命名的紀念堂,以紀念殉難沙皇尼古拉二世。根據同時代人描述,主教在家裡身穿最便宜布料的法衣,腳穿涼鞋,而且常常赤腳。他是一位真正的禁慾派,追隨另一位偉大的俄羅斯聖徒…聖尼爾。索爾斯基。他是一位上帝的人。伊望總主教的活動不僅受到許多東正教信徒的讚賞,還受到其他宗教信徒的讚賞。有一個故事說,巴黎的一位天主教神父告訴他的會眾,現代世界也有奇蹟和聖人,其證明是俄羅斯赤腳聖伊望走在巴黎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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