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樣一想,荊州沒有丟,糧食卻沒有守住。
是沒有看到血營的動靜,到是鄯州河州二州與吐蕃的大非川軍、積石軍經常對壘,每次看上去都是一觸即發。這個悉諾邏果然不是一個好惹的貨色。雖然真打起來,王畫也不懼。
到了積石山後,帶了一萬從吐蕃調過來的百戰之師,然後整合軍隊。沒有打,但經常帶到河鄯二州地界前,溜達一下,然後迅速返回。這是故意增加士兵士氣的。現在這一敗,兩處士兵士氣低落。而且他也算好了,王畫現在整合治轄內的事務,再加上糧食鬧心,重心不會放在軍事上。就是放在軍事上,他也迅速撤回去了。咱只在你家門口溜達,但不會與你打。要打到我地盤上來打。
王畫氣得無語,最後只說了一句:“這廝狡猾的幹活。”
他溜達,我也溜達。於是兩軍你來我往,看上去很熱鬧。
但這還是一個假像。
悉諾邏知道王畫一天糧食不解決,就一天不會與他決一死戰。王畫同樣也知道悉諾邏一天不將士氣提上來,也是一天不會真正進攻河鄯二州。這兩個人默契地來來往往,可外人不知道,以為大戰又要開始了。
然而這時悉諾邏也成了王畫利用的一個棋子。
其實他志不在此。
天就冷了下來,興修水利的速度加快了,就連蘭州與原州邊境的區域也出現了大量的百姓開挖溝渠。
但誰也沒有想起來,一道道煙幕彈放了出去。包括這些開挖溝渠的百姓也在其中。但這時候王畫已經佈置軍隊。不敢太多,每一路只派了四千士兵,到渭州的是哥舒翰、烏可利、張守珪,到慶州的是王君綽與郭虔瓘、劉統,到涇州自己親自帶領,公孫云為副。
其實有時候想一想,王畫也覺得很幸福,象手下這些大將,擁有一個兩個都已經笑得合不攏嘴了。但看看自己手下,將星如雲。如果再次將張孝嵩與蕭嵩、王晙,還有在薛訥手下擔任前鋒的那個猛將王海賓邀請過來,那就更好了。
不過這只是想一想,張孝嵩還好一點,蕭嵩出身於蕭家,王晙出身於半個太原王家,窮在鬧市無人問,富隱深山有遠親,原來太原王家未必認這個遠房弟子,現在也認了下來。王海賓直接出身於太原王家祁縣支脈。雖然太原王家與蘭陵蕭家與自己關係不錯,可關係到他們一輩子前途,未必讓他們跟自己混。
當然還有其他人,郭知運、李楷洛等人也是出身於血營的。不過各有各的難處,到現在沒有投奔,估計多半也不會再投奔自己了。王畫也不勉強。
這三路人馬安排好了,更是將星如雲。然後王畫讓他們換成百姓服裝,開挖溝渠,現在移民太多,看到陌生面孔,也沒有其他百姓奇怪。可王畫還是很細心地將他們單獨分開。這條溝渠就挖到了渭慶涇交界的地方。
然後悄悄運來武器盔甲。同時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有牧民在放牧,以馬匹為主,這同樣也不引人注意。八州保持的牲畜主要就是馬匹,朝廷的不算,王畫自己擁有的戰馬達到了近十萬匹,還有各個部族以及党項人還有數萬匹戰馬。
冬天到來了,還沒有進入深冬,這也是最後放牧的一段時間。出現幾千匹戰馬,中間還夾雜著牛羊,並且不在一處,換誰都不會引起警戒。
第二步計劃再次開始,從前兩天,三三兩兩的“百姓”離開了原蘭二州,進入渭涇慶三州。因為人一起散了,只帶著一把佩刀或者佩劍,唐人重武,連文人墨客身邊也要帶一把佩劍做裝飾品。六千多“百姓”利用各種身份進入三州,一個人都沒有引起警戒。但昨夜三更時分,這些人分別集合起來,摸到各個軍營駐所,迅速將各個軍營控制起來。其中也發生小規模的戰鬥,可聽到血營的大名,士氣皆無。
同時其他的戰士,換下了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