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逼迫王畫不但借將,而且派兵協助郭元振將整個大非川拿下,只有拿下整個大非川,將各個關卡全部佔領,郭元振才能安心在大非川派出重兵把守。這也減少了王畫的壓力。
要麼吐蕃大軍從紫山翻過來,可是積石山各個關卡在自己手中,易守難攻,除非吐蕃人也將那種投石機研發出來。
南大門就安全了。
王畫說道:“這樣吧,派出一萬軍隊,從側面對大非川進行包抄,立即將大非川奪下。”
朱仝點頭稱是,他又抬頭看著王畫說道:“吐蕃問題不大,最怕的就是突厥人。這一次交戰,讓我們充分認識到默啜的狡猾。如果我們大軍出發,他很有可能重新襲擊北方各州縣。”
“默啜嘛,”王畫揉了揉腦袋,有時候想起來,他真想取代朝廷。這個李顯太渾蛋了。居然讓薛訥放過默啜,難道他不知道默啜是唐朝的頭號大敵。曾經一度被武則天寫在進士策上,當作進士的考題?
當時突厥倉惶而逃,又夾帶著大量百姓,如果薛訥攔頭一擊,甚至不需要迎頭痛擊,只要將各個關卡死死守住。默啜這一次不死也要脫一層皮。那麼北方數年可安。
現在這個禍害再次回到大草原上,並且離陰山還不遠,如果聞到這個風聲,無疑就象貓兒聞到魚腥味一樣。有可能隨時乘著自己兵力空虛的時候,給自己一個狠狠的報復。
不但默啜,還有一個薛訥,別人以為薛訥與王畫關係不清不楚,實際上王畫心裡面清楚,與老郭還能通融一下,就是張仁願還因為領過自己一個人情,如果不是到了萬不得己的時候,張仁願也不願意與自己為敵。可就是這個薛訥有點冷熱不進,一直摸不清他的態度。原來在幽州還好一點,現在他大兵到了朔州,離勝豐二州路程已經不是很遙遠了。
“如果我們設下一個圈套,故意在東受降城屯下重兵,防範薛訥,然後將大軍做出南下的樣子,使豐州做出兵力空虛的樣子,然後埋伏起來,讓他們進這個埋伏圈,再給予一次痛擊如何?”
朱仝搖了搖頭:“兵法以正為主,以奇為輔,就象我們上次,從沙漠裡繞道,進入陰山,如果不是機遇與巧合,反而有可能吃個大虧。這些奇巧之計,用來對付宗楚客還可以,對付默啜很有可能弄巧成拙。”
“是啊,可怎麼對付默啜呢?”
他很想派人詢問一下薛訥的態度,可是很擔心派人前去,不但得不到答案,還有可能被這個便宜師伯狠狠臭罵一頓,找一個不自在。
——————————————————…
默啜倉惶地逃出了陰山。
最後一段路程如同驚魂時刻,就在他到達朔州時,薛訥帶領三萬大軍攔頭趕上。
將默啜嚇了一跳,他與薛訥打了多少次交道,儘管薛訥在他手上沒有佔到便宜,然而知道這個將軍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當時自己軍隊一路急行軍而來,士兵與戰馬都十分勞累,同時士氣低落。如果這時候薛訥進攻,對自己將是一場天大的災難。
事實薛訥也準備了進攻,軍隊分成了三路,一南一北夾抄,中路襲擊。然而朝廷這時候下了聖旨,要求立即放走默啜。不是一道兩道,一天下來,連下了三道聖旨。
氣得他差點將聖旨往柴爐裡面扔。可是他也沒有膽量象王畫那樣抗旨不遵,也沒有象郭元振那樣因為八州的隔阻,可以陽奉陰違,與朝廷打馬虎眼。
所以最後只好眼睜睜地看著默啜軍隊匆匆忙忙逃離。
默啜當時不知道是什麼的原因,肯定不是害怕,薛訥與自己都多次交戰過,也沒有看到他害怕過。但奇蹟般地,薛訥甚至將攻擊的陣型都擺好了,但放過了自己。
默啜那幾十里路,是全身流著汗在行走的。
還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