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怎的也來了?”
宇慶寧一句話,花廳內的人都懵了,有人竊竊私語,偷偷打量那位被宇三少稱作娘子的女子。
景宮眉正欲回答,鄭惠南一眼瞧見了趴靠在圓桌上的許文瀚,立刻輕呼一聲奔上前去,“相公,相公,你醒醒啊。”
“我相公怎麼了?”鄭惠南抬頭看老鴇。
老鴇很為難,宇慶寧便偏頭道,“他發酒瘋,我便打暈了他。一會兒就會醒的。”
鄭惠南這才鬆了一口氣,她站直身體,瞧見景宮眉不遠不近地站著,沒什麼表示,她就急了,“宮眉,你愣著做什麼,來,我幫你抓了這狐媚子,你想打多少個耳光都行。”
鄭惠南說著就要去抓珍珠,被宇慶寧給格擋開了,“許二少奶奶怎可隨意打人?”
鄭惠南撇撇嘴,“許你打我相公,就不許我打你相好的啊?沒見過你這麼霸道的人。”
她上前將景宮眉拉到了宇慶寧面前,“放著如花似玉的娘子不要,倒在這裡抱女人。宮眉,你快說些什麼啊,要不,打這個女人出氣也成!”
景宮眉心裡一時之間酸澀的緊,她輕笑了聲道,“惠南,我相公可不比你相公,三少他是誰同他認識的早,他就護誰。我可不知道他和珍珠姑娘認識了多久,可我同他只認識了兩個月罷了。”
鄭惠南一愣,“哪管認識早晚,你可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哪裡好同這裡的女人做比較的。”
景宮眉心裡憋得慌,“三少向來是個有主見的,心裡頭的主意也比別人要多,在他眼裡,官家小姐哪裡及得上這樓裡的姑娘懂人情味呢。宮眉若是動手,恐怕更招人討厭了。”
她一直看著宇慶寧說著話,話語輕描淡寫,卻似是文火煎熬一般,叫宇慶寧生出了一絲惱意。
“搞不懂你們在說什麼,既然你不能打,惠南我幫你打!”鄭惠南說著捋了捋袖子要往珍珠走去,卻被自家丫鬟給一把攔住。
“少奶奶,規矩……”她小聲勸解。
鄭惠南臉色一頓尷尬,她微微紅著臉指了指帶來的兩個婆子道,“你們,去,替我好好教訓下那珍珠姑娘。”
珍珠嚇得又靠向了宇慶寧,一臉懼色。
“誰敢?!”宇慶寧冷冷說了句,那兩個婆子立刻停在原地不敢動彈,只有兩雙眼咕嚕嚕盯著鄭惠南。
“為夫沒想到娘子什麼時候找了個幫手。竟連臉面都不要了!”
景宮眉一聽,當真怒了,她冷笑了聲,“臉面?相公在銜香館替人家出頭時,宇家三少奶奶還有什麼臉面麼。行,惠南,今日你便借我這兩個婆子,好好教訓下我家相公的相好。讓她曉得什麼叫做正室範兒!”
鄭惠南一愣,忙笑道,“小事一樁。你們還不快上!”
兩個婆子見景宮眉都發話了,急忙朝著珍珠走去,一人急急拉過了珍珠瘦弱的臂膀,另一人舉高了手就要往她薄薄的麵皮上打去。珍珠嚇得輕呼起來,傾兒也在一邊試圖將婆子給拉開,老鴇也急的奔上前去,場面一下子亂了起來。
宇慶寧立刻一腳一個將倆婆子給踹開了,倒惹得傾兒同老鴇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宇慶寧看著景宮眉,見她似是氣急紅了眼眶,他心裡頭便有些內疚與慌亂,只是兩人都鬧開了,一時之間也收不了場,他突然之間也拉不下臉皮,只好就那樣僵持著,沒再說話。
他分心的時候,珍珠粹不及防被一個婆子給推到了地上去,她輕呼一聲髮髻凌亂,面上慌張無助,卻咬著下唇不敢再喊三少。
宇慶寧眉間微蹙,只好隔開婆子將她扶了起來。傾兒忙不迭在一邊扶住。
景宮眉見珍珠柔弱嬌憐,心底裡對自己升起一股怒氣,索性轉身要走,誰料轉得太急,膝蓋處一陣刺痛,她便軟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