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沒走幾步,便聽到一陣水花潑濺之聲自溫泉處傳來,梁澄於是徑直穿過主堂往後院走去,繞過玉屏,水汽嫋嫋之中,一人赤著上身立於池中,水珠順著流暢的肌理滑入後腰,即使是放鬆的狀態,勻稱的肌肉仍然顯得緊繃飽滿,卻又不會顯得猙獰,正是多一份粗野,少一分則文弱。
聽到梁澄的腳步聲,水中之人半側轉身,梁澄的視線不由一下子膠在對方緊實精壯的腹部,只見一道水珠正沿著腰側一道斜下的肌肉弧度,沒入不可言說之地。
梁澄腦中忽地蹦出四字,那便是活色生香。
隔著縹緲水汽,二人四目相接,一念原本神色淡漠的臉上,猶如一池冬水落入一瓣春梅,塵封了一個冬季的湖面,倏地破開冰面,盪出春波十里,溫柔無邊。
“師弟,你來了。”
梁澄頓時心跳如鼓,對自己方才的些微不定感到有些慚愧好笑,於是回以真心一笑:“嗯,我想你了,師兄。”
一陣水花四濺,一念竟飛身出池,將他捲入懷中後又落回溫泉,這下子梁澄全身都溼透了。
梁澄難得這般直白,一念正要溫存一二,眉間猛地一皺,急聲問道:“你受傷了,怎麼有血的味道?”
梁澄趕緊搖搖頭,抬眼看著一念,道:“我剛才下令……讓人殺了韓斟意。”
“你來的時候碰見他了?”一念面色一緊,“他出手傷了你?”
“所幸沒有得手,師兄,這回是我擅作主張。”
“說什麼話!”一念不悅道:“今晚我本就將他逐出不世閣,不料竟然撞見了你,你沒事就好,一切不過是他咎由自取。”
梁澄緩了口氣,有些疑問道:“他犯了何事,師兄怎麼要將他逐出閣裡?”
一念眼裡閃過一道厭惡,“韓斟意心術不正,雖有些許用處,但是隱患更大,用著不放心。”
梁澄點點頭,二人就此揭過韓斟意一事。
“陛下,你這身衣服都溼了,這可如何是好?”
梁澄睨了眼裝模作樣的一念,難得興致道:“是啊,難受的很,國師還不來服侍朕?”
一念眼裡閃著精光,嘴角上揚,透出一絲邪氣來,“貧僧這就為陛下脫衣。”
梁澄深知他日子淺,一念什麼也不能做,於是愈加肆無忌怠,惡向膽邊生,抬起手來,緩緩拉開衣襟,露出一抹若隱若現的胸膛來,一雙上挑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盯著一念,溼發貼著臉頰頸側,彷彿月下的山精。
一念何曾見過樑澄主動勾引的時候,水下那根頓時挺直如柱,頭部正好探出水面對著梁澄,梁澄狡黠一笑,掐指彈了下那分外精神的頂頭,道:“朕身體不適,國師還是自個兒解決罷。”接著便轉身便上岸。
這時身後傳來一聲低沉粗;喘,“師弟,看著我。”
梁澄倒是挺好奇一念又要整出什麼把戲,結果一轉身就看到一副直叫人熱血賁張的畫面。
松濤清風,流水明月,一念半身倚著池邊光滑的岩石,額上遍佈細汗,渾身肌肉賁張,彷彿隨時蓄勢待發的猛獸,那處更是完全露出水面,正被主人握在自己的手裡有條不紊地滑動著。
他那漆黑的眼瞳牢牢地鎖在梁澄身上,彷彿能刺穿梁澄的衣裳,撫過他的胸膛,他的肌膚,梁澄感到渾身一陣顫慄,男人此刻性感無匹,注視著他的目光更是十分露骨,火辣辣地彷彿能夠燙傷他靈魂,梁澄直愣愣地盯著一念,最後竟然在這樣的對視下,眼見著一念那處最終爆發。
梁澄嚥了口唾沫,雙眼再次睜大,只見一念抬起手來,薄唇微啟,將指尖的液體緩緩舔入口中,開口道:“師弟,師兄是還不夠……”
梁澄猶如被妖法攝走魂魄的傀儡,聽話地走向一念,甚至連動作都有些飄蕩。
一念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