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尚倒也頑強,三千多刀,盡然連吭都沒有吭一聲。可惜了啊,你看他那樣子,到比畫上的神仙好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議論聲,打亂了朝鳳的步伐。
“去你的,人家那叫寶相莊嚴。哎,我和你說啊,聽說他還是不知個主持,本來前途無量。可惜啊,因為女人,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嘖嘖,要不然怎麼說色字頭上一把刀啊。不過連聖僧都過不去,更何況你我?”說完又是一陣大笑,
是你嗎?辯機?朝鳳皺皺眉,順著聲音的方向走過去。
撲面而來的血腥味,讓朝鳳的臉色白了又白,就連腳步都有一些踉蹌了。
一個獄卒皺皺眉,驚訝的推了推身邊的同伴“呦,你仔細看看,他臉上是不是在笑?”
“胡說什麼啊,死人哪裡會笑?”同伴不以為意,但還是走了過去,伸出手,就在他剛剛要碰到辯機的臉的時候,突然一陣寒光,他手盡然從手腕上分離開。
“別用你的髒手碰我的辯機。”朝鳳就像被惹怒了的狼,從喉頭髮出威脅的嘶鳴。
那獄卒失去了手,自然是痛苦萬分。可是在看清楚來人後,卻又不敢抱怨。
朝鳳陰冷的看了看那個獄卒,目光卻在掃到辯機時冰雪消融“我來了啊,辯機。”
辯機掛在十字形的木架子上,就像一個爛掉了的布偶,毫無生機。他身上的肉已經脫離的差不多了,露出了森森的白骨,看著極其的嚇人。可是辯機的臉上卻是掛著笑的,就像是盛放的白蓮花。
朝鳳小心翼翼的把辯機放下來,眼睛沒有了肉的身子其實不重,可是朝鳳的手卻一直顫抖著,似馬上就要抱不住一般。
“辯機,巧兒來了。你張開眼睛看一看我好不好?”朝鳳把辯機摟到懷中,在他耳邊喃喃道“今天的月光很美,就像我們初遇的那天。你說,今天的月光是不是也是暖的?”
“我的簪子你還留著,是不是說明你沒有不要我?辯機,我好高興。”
“辯機,那天我說的都不是真的,我不想要離開你啊。”
“以後我再也不任性了,你再看看我好不好?你再衝我笑笑好不好?”
朝鳳的聲音近乎是哀求,可是這一次卻再也沒有人能給她一個回答了。辯機始終安安靜靜的倒在哪裡,安靜叫人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辯機的嘴唇極蒼白,看的朝鳳直皺眉。
突然,朝鳳向想到什麼般,輕輕地托住辯機的頭,深深地吻了上去。這一次辯機沒有再能回抱住自己,嘴唇也比上一次要涼的多,可是朝鳳卻沒有鬆開。
朝鳳咬破嘴唇,用手指輕點鮮血,均勻的塗抹在辯機的唇上。朝鳳笑笑,無比甜美,然後用用自己的唇,輕輕地的貼住辯機的唇,呢喃道:
“辯機,等人是不是很辛苦?那這一次換我等你可好?”
“你說荷葉不肯離去是為了要守護荷花,可是你可曾想過荷花一個人要多寂寞?”
“辯機,你知道嗎?人家說結髮夫妻,結髮夫妻。可是你卻沒有頭髮了。”朝鳳嘟嘟嘴,好像不高興似的,可是忽的,她又笑了起來“還好,我頭髮多,可以分給你,這樣我們還能在一起。”
“你的臉色好白,是生病了嗎?怪不得你要睡那麼久。”朝鳳摸了摸辯機的臉,卻像被冰到了似得收回手“你的臉怎麼這般的冷?就知道你沒有多穿些。以後我給你做衣服好不好?以後我抱著你好不好?”
朝鳳輕輕地呢喃在天牢中迴響,聽著人身上發冷,那兩個獄卒傻傻的看著朝鳳,誰也不敢上前打擾她。好在朝鳳也不在意這些,她只想好好地在和辯機說說話。
朝鳳割下一束頭髮,把它纏繞在辯機的小指上“我聽說月老會在凡人的小指上纏繞紅線,把兩個原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