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原字帖,我不敢相信那個字是臨摹上面的。”
看見李雲疏一臉詫異的模樣,羅聞又耐心地補充解釋:“我相信你和那位提字者所學習的字型該是同一人的吧?請你交出那本字帖,否則我還是不敢相信這……這幅畫是贗品。”
言下之意是,字確實不大可能是董北苑寫的,但是這也得有字帖作為證據啊!
而另一邊,李雲疏卻靜默了半晌,才悠悠地說道:“字帖……我弄丟了,要不,我再給你寫一套?”
羅聞:“……”
出場率極低的霍大少:“……”
李公子無可奈何地微笑,心中嘆氣:
這模仿的我的字,該怎麼……變出一份字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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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雖然李公子並沒有再真的寫上一整套嶄新的字帖,但是卻也在羅先生炙熱火辣的期待目光中,無可奈何地再留下了幾張墨寶。|這個已經奔四的男人,此時好像煥發出了人生的“第二春”,面色潮·紅(激動的)地捧著那幾張薄薄的露皇紙,彷彿捧著沉甸甸的黃金。
有一些東西,就算是經過了歷史時間再多的洗刷沉澱,它所代表的質量意義也是任何事物都無法改變與磋磨的。
就如同那一個個瀟灑恣意的墨書文字,墨汁浸在硯臺中,毛筆擱在筆架上,宣紙平鋪於書案中央,一切看似毫無瓜葛,但是一旦有人執起了那支筆,萬物便有了聯絡。
書法,是能夠穿透時空、亙古留存的。
它無視了時光的阻隔,無視了年齡的沉積,懂行的人只需要一眼,便能明白那深藏在筆墨之下的文人風骨與翰林墨氣。它彰顯了一個人的品格,一個人的素養,和一個人傲骨不屈的錚錚志氣。
而現在,這幾張薄而高潔的露皇紙上,便流露出了這個青年脫俗不凡的品質。
作為一個商人,霍錚曾經以為自己從來都不會為這種文化沉蘊的事情而動容。他喝茶,因為那是霍老爺子泡的;他買書畫,因為要進行商業交流。
就像這一次來到豫肖閣購買茶葉,霍錚也只是為了給劉老送賀禮,僅此而已。甚至他邀請了李雲疏一起來品鑑的時候,也隱約地藏了一絲“總之也不可能讓劉老滿意,不如就聽聽他的意見”這種想法。
但是如今,俊美深沉的男人抬頭看著走在自己前方的兩人——
一人激動發言,一人微笑頷首。
霍大少第一次有了這樣一種奇怪的認知:難道……我還真是“伯樂技能滿點”了?
這種技能,霍錚到底是否真的滿點自然早已不重要,重要的是……
“小云啊,沒想到你今年才二十一歲啊!真是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您過獎了,羅先生。”
“哪有!還叫什麼羅先生,叫我小羅就好了!你別看我管著豫肖閣好像多有文化似的,其實我對這些圈子裡的事情是隻能點評不能親為啊!我要是有你這手好字,早就不賣東西了!”
“您……”
“誒對了,你這字應該練了有十幾年了吧?不知道你是和那位大家學的書法?”
“……”
“話說回來,這種字型我還真沒在華夏見過,是不是什麼隱世不出的大家?”
“……嗯,他姓吳,開了一家茶葉鋪,老人家比較喜歡安靜,不喜這些世俗的事情。”
“哦!難怪啊,是吳大家啊……”
正坐在公園樹蔭下的小涼石凳上,扇著芭蕉扇的吳大爺“阿秋”一聲打了個大大的噴嚏。他這一下正巧讓手上一抖,原本想要前進一格的“卒”也不小心歪了一旁。
“誒嘿!老吳,你這手走的好啊,後方全開,真是妙棋,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