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你不過仰仗了一把能夠吸收任何秘術的短劍而已,小看姬家的後果,不僅僅是用命來承擔的。”
黑衣人喑啞難聽的音色夾雜著莫名的悲憫,讓我再度生出不舒服的感覺來,忍不住的就想要出手。
就看被喚作慕清的少年猛地抬頭,盯著不知何時欺近到他頭頂方寸之外的黑衣人,毫不退縮道,“卿志門,我會親手拿回來,然後一寸一寸地剮了那個老頭子!”
“放肆!”
黑衣人發出如同天雷一般的咆哮,這咆哮直似轟在人耳際之畔,數丈之外的我依然能感受到那巨大的破壞力。
我咬了咬牙,不管這個少年是不是師傅,但至少龍魂劍對他有著特殊的反應,應該和師傅有著什麼關係,基於這一點,我將靈機催到了極處,一劍直突那黑衣人的後背,生怕來不及一般地慣透了黑衣人的心口腕間一甩,徑直將他必死之身甩出了數丈之外。
這樣,我就直接對上了藍衣少年慕清的顏。
他的顏蒼白而倔強,嘴角沁了一抹血絲,縱使我出手再快,但如此之近的距離,他終究還是受到了波及,傷了肺腑。
畢竟,是個徹底的凡人。
似是反應不及我是救他之人,他瞳孔一縮,短匕已經扎向了我的頸項,竟是極為狠辣的招式。
我揮劍格住他的短匕,穩住了身子,定定地看著他的眼。
我本是極為難以抑制的激動,真正到了面對他的這一瞬間,卻是如同灼鐵入水,一下子就冷得徹底了。
我看著他瞳孔裡倒映著自己的一張狐狸面具,想要說些什麼,齒間卻乾澀無比,從來沒有任何一刻是想要摘掉這張面具,讓他看清我的模樣。
想要他看著我,然後認出我。
輕撫著我的發,輕聲叫著我的名字。
阿寧。
“把你的心給我。”
我不知曉是怎麼說出這句話的,齒間依舊輕輕發著顫,眼角的滾燙早已滑落,我甚至可以聽到它滴落在地的聲音。一切敏銳極了,他那輕微狐疑的眼神沒有逃過這種敏銳的捕捉,像是一把劍,徑直刺穿了我的心口。
我覺得我死了。
“師傅,什麼是喜歡啊?”
“你太調皮了,怎麼能……怎麼能……隨意窺測他人的心呢?”
“看不到師傅的心……黑洞洞的一片,什麼都看不到,看不到!
“阿寧,等你找到那個能把心給你的人,你就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喜歡了。”
我腦子裡混亂一片,只盯著眼前的少年的眼,從狐疑到害怕,到倔強地凝起反抗之意,短短數息之間,他便站了起來,我才察覺到龍魂劍上的力量被一種莫名的力量在吞噬著,消失著……
我忽然想起那黑衣人所說的話,少年手上的短匕是能夠消除一切秘術的,難道它竟然連龍魂劍的力量也能消除麼?
來不及細細思慮,我身形已經跳開,那少年短匕落空,眸底閃過一絲得意,斜看著我冷笑道,“想殺我,可是沒那麼容易!”
說著短匕一提,橫臂一劃,竟是揮舞著殺招向我撲將過來!
我心底一陣難過,想來他是認為我也是要殺他之人,他招式甚是迅捷,我只好撤了靈機,一邊單憑招式與他拆解,一邊道,“我不是……”
他並沒有聽我解釋,只是一招緊似一招的攻來,無法,我只好陪他拆解。
他似乎並無秘術,招式都是單純的技擊之術,我看出來後,手下更是小心許多,極怕傷了與他。
百招過後,他忽然撤了手,一退三丈之外,收正了身子,繃緊了神情,緊銳非常的看著我,“你為什麼不下狠手?”
“我說過,我不是。”
我看著他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