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前兩年,陳珠曾拜託過元棠一件事,她出來的時候是帶著戶口本出來的,所以這麼些年,王盼兒一直拿捏不住她也是這個原因。
後來村裡發身份證,王盼兒捏住了身份證,所以陳珠拜託元棠跟村裡說了一下,這才把身份證拿出來。
此後幾年時間裡,陳珠一直都是繞著王盼兒走的,固然是因為她不想被王盼兒吸血,也有一個原因是王盼兒帶給她的畏懼是刻在骨子裡的。
她害怕面對王盼兒的時候,就又會變成曾經那個被王盼兒擠在角落裡的大女兒。
可現在避無可避了,王盼兒找上她們三個了。
興許是兒子繼祖的早亡讓王盼兒喪失了對她們的追討,這才讓她們三個過了幾年的自在日子。
但現在王盼兒老了,沒了兒子養老的王盼兒,終於想起她的三個女兒,所以不知道誰出的主意,王盼兒把她們告了。
陳珠掛了電話,立刻把訊息告知給兩個妹妹。
這一天如命運一般的到來,讓三姐妹都呆呆的坐在那裡。
最後還是陳洋說了句話:“要不,我們先找個律師問問?”
在城市久了,陳洋又能掙錢,逐漸也知道了花錢買服務是最便捷的方法。
陳枸附和道:“是呀,先找律師問一問,具體什麼情況問清楚再說。”
事到如今,也只有這點事現在就能做到的。
三姐妹找了一名民事的律師,得到了一個結果。
王盼兒的贍養費確實是她們三個都要給,而且是要根據她們的收入來給。
陳洋騰的一下站起來,她心裡是不服氣的。
“我們小時候都是吃糠咽菜過來的,現在要給她供起來嗎?”
王盼兒的所作所為,早就讓她們寒心,現在說什麼贍養費用按照比例給,這對她們過去幾年的辛苦來說算什麼?
律師攤了下手,意思是他也沒辦法。
“不管她是否對你有撫養,她現在喪失了勞動能力,就可以主張贍養費。”
律師詳細問詢王盼兒是否有疾病:“生活費用會參考當地的水準,但是如果有病的話,吃藥這個支出就很大了。”
在一問三不知之後,律師誠懇給意見。
“你們最好還是回去一趟比較好,這種程式如果不自己去提供證據的話,流程是走的很快的。在當地找個律師,更有幫助一些。”
陳珠謝過律師,出了門之後她終於決定回去小河村。
這麼些年了,她總也要回去看一眼。
說走就走,三姐妹很快回了家鄉,在回去之前,她們也讓胡燕幫忙打聽一下王盼兒的近況。
胡燕打聽之後給她們說,王盼兒自從去年以來,身體就開始不太好了,不光是不太好,腦子也迷迷瞪瞪的。她當年在滬市沒鬧出什麼名堂,就灰溜溜回了村。
回村沒多久,繼祖就沒了。
從那兒之後,王盼兒就一陣好一陣壞
,好的時候跟正常人沒有多大的區別,總是嘴裡唸叨著要回去給繼祖做肉吃,要麼就是回去照顧男人。
壞的時候就發瘋,到處嚷著讓人把陳珠三姐妹交出來,見到個男的就說是陳珠的姦夫,見到個女的就上手罵三個女兒。
她這樣瘋癲,村裡人都繞著她走。
後來村裡給她報了一個補助名額,每年有幾百塊的錢,再加上地裡的出息,是夠王盼兒生活的。
可王盼兒的孃家總是來人。
美其名曰是看她可憐來照顧她,實際上是想給王盼兒再說一家。
可這到底不是以前,誰家要說人不打聽?就算是說個老伴也要去莊裡打問打問,村裡人也不想坑人,於是就照實說。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