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盼兒也就留了下來。
她孃家人看從她身上榨不出油水,就騙了她點錢走了。後面再沒有來過。
一直到去年,王盼兒的哥哥家孩子到了歲數要說媳婦,她哥當年娶媳婦是用的王盼兒的彩禮錢,如今沒了姐妹,他就把心思打到了陳珠三姐妹身上。
反正有棗沒棗打三杆子,幫著王盼兒告女兒,要是告成了,往後他還不是大把的錢等著花。要是告不成,也沒有什麼損失。
抱著這樣的想法,這家人指揮著王盼兒去告去鬧。
胡燕隔著電話線十分擔心:“怎麼樣?你們害怕嗎?要是不放心就別回去。”
陳珠的舅家就是個混不吝的,這要是回去叫沾上了,往後還有安生日子過嗎?
陳珠想了片刻,還是決定要回去。
“我就不信了,他還能拿我怎麼樣!”
她從出來到現在,給妹妹動了手術,給兩個妹妹供著學了技術,她還有自己的門店,有幾套房子。
這麼多年過去,如果她的心性和這些財富不夠匹配,她早就賠了!
怕這個怕那個,那是過去的她,不是現在的她!
她就不信了,還能叫舅家那幾個不像話的給吃住。
胡燕在電話那頭愣了一下,陳珠的話那麼似曾相識,彷彿她也有說過這樣的話。
是啊,她們已經足夠強大了,難道還要被這些小人嚇的不敢出聲?
“好,你回去之後小心些。”
陳珠當然知道小心,她在滬市神神秘秘的處理了幾天生意上的事,然後才帶著兩個妹妹回去。
陳枸這段時間愁的睡不著,但問大姐,大姐卻什麼都不說。
終於到了白縣,她們開了一間房住下來。
陳枸問大姐:“這下總應該說了吧?”
陳珠洗了一把臉:“趕緊睡,明天要去鬧架。”
陳枸嚇了一大跳,鬧架?跟誰鬧架?
跟媽鬧?
陳枸說不上心裡的滋味,縱然是再恨父母,她也沒想過要在王盼兒腦子糊塗的時候為難她。
陳珠一指頭按在她腦門:“想什麼呢,當然是去鬧舅舅家。”
她從小就最煩的舅舅,自己
要是這次不給他鬧個大的,他還以為自己姐妹幾個都是跟王盼兒一樣隨他怎麼捏扁揉圓。
陳珠說是要去鬧舅舅家,第二天一大早就換上不起眼的衣服,確保旁人從穿衣上看不出來她條件如何,然後就是去找了一家專門在縣城接白事的嗩吶隊伍。
訂做了一個紅橫幅,上面控訴著舅舅一家是怎麼算計她媽這個精神有問題的妹妹,想要害她們姐妹三個的。
就這樣敲鑼打鼓,陳珠和妹妹吹著響去了舅舅家所在的莊子。
村裡人還以為誰家辦白事,定睛一看卻是找事的,立刻熱鬧的跟上。
陳珠鬧得場面大,到了舅舅家門上,姐妹三個往地上一坐就開始哭。
她舅剛出門就被這樣的場面給嚇一跳,想要罵一句哪兒來的王八蛋在他門前吹白事,結果一看是陳珠。
陳珠一邊哭一邊問他,是不是他攛掇著王盼兒去告自己。
“舅啊,這麼些年,我媽對你可是沒話說,我們姐妹幾個都放一邊,我媽還來給我舅媽伺候月子,你家的衣裳桌椅板凳都是她打掃,包括我小時候,也沒少來你們家給你們幹活。”
“舅啊,你為啥叫我媽告我們,是不是想要我們家的房子?還是說你兒子沒錢娶老婆了,你就是一門心思從我們家擠錢自己花?”
陳珠胡攪蠻纏的一頓質問,把她舅舅給問的臉色鐵青。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這些年你一直不回來,你媽都成什麼樣子了?要不是我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