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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路人冷不防,不敢造次,只有乖乖舉起手來,連連求饒。鐵蛋把人帶進樹林裡洗劫一空。

老五賈文坡也就是咱五大爺忠厚老實,卻長了一顆大頭,所以村裡人都叫他大頭。五大爺的大頭白長了,他不想用頭,只想用手種地,所以大頭的頭有點問題,腦子不夠用。在咱那一帶說一個人腦子不夠用就等於說一個人是傻子。腦子不夠用倒不耽誤種地,賈興忠也想讓咱五大爺賈文坡種地,家裡有上百畝的好地,沒有懂種地的怎麼行。糧食才是立人之本。可見,賈興忠在那個時代就重視“三農”問題了,好呀,有遠見。咱五大爺賈文坡雖然腦子不夠用卻成了賈寨最好的莊稼把勢。同樣的地同樣的種子經五大爺賈文坡一伺候那莊稼長得和別人家就是不一樣。喜人。咱五大爺就是個一根筋。

賈興忠死後,賈寨人都認為賈興忠對咱二大爺們的安排獨具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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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關於咱的老家(1)

賈寨在方圓幾十裡算是一個大村莊了,除了張寨就是賈寨了。常言說:水大好藏龍,林密好臥虎。賈寨人大都姓賈,可各色人等要有盡有,三百六十行,行行出能人。什麼劁豬的、宰羊的、打鐵的、吹響的、販牛的、算賬的、說書的、看相的……還有專職要飯的、當兵的。各種行業不但有其代表人物,而且都能以其為生,能混飯吃。

賈寨到張寨四里地,不遠。有條無名的河將兩個村子隔開,河這邊屬賈寨地界,河那邊是張寨地盤。賈寨和張寨屬兩個縣,這兩個縣又分別屬兩個地區管著。那無名之河成了賈寨和張寨當然的楚河漢界,當地人也有叫那條河為“界河”的,算是無名之名。

無名的河從西北而來奔東南而去。河水悠悠平緩,清澈見底,河蝦游魚,平靜悠然。河兩岸土地肥沃,河水春夏不溢,秋冬不枯。河水依張寨西邊繞行半圈,滋潤了張寨人,從張寨村前過,再向東南走又從賈寨村後過,然後依著賈寨村東繞半圈,把賈寨人也滋潤了,這才悠悠而去。河南為賈寨河北為張寨,河道呈S形,張寨和賈寨分別在這S形之中。風水先生稱河水為大吉之水,把這S形為“兜抱”,說:“村畔有池兜,富貴永不休。”

在賈寨和張寨之間有一條南北走向的黃泥大道,路東為賈寨,路西為張寨。有一座橋聯絡賈寨和張寨。那橋當地人又叫“死人橋”,是當地人的禁忌。要是賈寨有孩子去張寨走親戚,爹必親自送兒過死人橋。就這樣娘還不放心,老遠地喊:送過那死人橋呀!

在那橋上和橋下都死過人,死人橋由此得名。聽咱二大爺賈文柏後來說:

“那橋是解放前賈賽和張寨人合資而修的。”

咱二大爺賈文柏一說到解放前,咱就想起了那萬惡的舊社會。我們這些生在新社會長在紅旗下的好兒童,覺得舊社會離咱太遠了。其實在時間上並不遙遠,都是20世紀的事,只不過偉人們用了一把鋒利無比的刀,把一個世紀從1949年分割成了兩半,這就像醫生割闌尾一樣,把其中一半已經腐爛或者將要腐爛的部分割去了。所以20世紀這一個世紀就成了比兩個世紀還要遙遠的還要漫長的世紀,因為20世紀分舊社會和新社會。

那橋就修在舊社會。橋用舊社會的大青石砌成,寬有丈餘,有五個橋孔。有點像河北趙州橋形狀,均出自能工巧匠。

那橋是咱二大爺他爹賈興忠帶人修的。賈興忠那時候是賈寨的族長,咱二大爺們當年給賈興忠不但帶來了榮耀也帶來了威信和權威,為此賈興忠當然地成了賈寨的主事者。當年,賈興忠力主修橋,村裡叔伯弟兄和老少爺們也不好表示反對;只是當時賈興安提出,修橋不是賈寨一村之事,應該和張寨合資而修。這個觀點得到賈興安、賈興良等村裡幾個人主事人的響應。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