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在示意自己很好,“也不怕你聽了笑話,當時嫁給蔚霆的時候,我真的認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我想,這幸福的程度大概也不比小野跟你在一起時少多少。”
“那……”岑曉很是動容,動了動嘴唇,終於問出,“當初,阿姨又為什麼會選擇……離開?”
蘇荔蘭沒有馬上回答,從包裡掏出昨天買的那條圍巾,走過去圍著那隻大鐵索繞了一圈,動作極盡溫柔,就像——是真的繞在了她昔日深愛的人的頸上,“當我快要生下小野時,得知了原來顧蔚霆愛的另有他人。雖然我們結婚後,他並沒有做出任何對不起我的事。但我那時所體會出的背叛感覺一點也不少。我甚至認為他娶我無非是感到我們蘇家配的上他們顧家而已。”年輕氣盛的蘇荔蘭感到自己就是個笑話。那個時刻,她只想單純從不愛她的男人身邊逃開。
然當幾年後她再回到中國,企圖帶走顧惟野時,卻發現根本不可能,因為她的兒子早已經不認她這個母親。
“可是顧惟野告訴過我,顧叔叔是因為想念你,才給他起了現在的名字。”岑曉疑惑地問。
“這個已經無從查實了……”蘇荔蘭無奈笑著搖頭,眼裡再次浮出淚光,看了一眼木門,她很是悲愴地重重敲著緊闔的門扉,問:“老顧,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哪怕一點點?”
天上的烏雲比之前變得更厚更暗,蜻蜓盤旋低飛,燕子飛快地掠過地面,遠處傳來的狗吠聲焦躁而不安。
又要下雨了嗎?
她們在這裡停留了很久。待終於要離開時,蘇荔蘭還是不忍的最後看了一眼舊房子。
誠如所說,的確已經無法得知顧蔚霆的心意。或許在失去後,他才看清了自己對前妻的愛,又或許她還是一直惦念著藏在心裡的人。
陡然察覺出在獅子山上那一晚,自己問他的問題有多愚蠢。岑曉想,這世界上最殘忍的事莫過於別離。既然他不會離開她,那她也會永遠和他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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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曬黑了也瘦了,但這次的拍攝任務可謂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點。岑曉贏得了旅行社的高度認可。她所拍攝的晨曦中的格姆女神山一圖,被登印在這座城市最為繁華地段的巨幅燈箱廣告上。
平時那些停下來喘口氣都覺得奢侈的上班族,不經意抬頭憋見這副廣告,不禁都對那片碧水青山心生嚮往。
燈箱廣告最下端的免費聯絡電話一時間也被打爆,旅行社方面的負責人,很快又來到宏白工作室,希望儘快與岑曉展開第二次的合作……
這次岑曉幫宏白收穫得不僅僅是物質收入,還有難得的口碑。收穫不菲,慕子躍並不急著馬上幫她接下這個case。反而作為特別獎勵,特批了岑曉兩週假期。
明明是用辛苦才換來的假,竟被宋謙這廝打趣成“定婚嫁”。
岑曉懶得糾正他,和他一邊說著這次拍攝過程中遇到的趣事,一邊把手上的工作簡單交待給宋謙,隨後離開了宏白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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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顧惟野的戲殺青了。
自上次在大理一別,他們又是半個月未見。今天他是四點多鐘飛機到達北京,她已和他說定去接他。
臨登機前,特別神秘地囑咐她今晚穿漂亮點。她笑著問他為什麼,他不肯告訴她原因,只說晚上就會知道。
從工作室回到家裡,很是利索換上一件極簡的無袖襯衫,下面則搭了一件水藍色百褶短裙,戴上他送給她的淨水藍珀玫瑰頸鍊,在臉上略施淡妝,整個人俏皮又清爽地前往機場。
到了機場,她就傻了。
居然有大批影迷聚集在機場內接機。寄希望於是有別的明星即將駕臨,可粉絲們手中舉著的牌子上,清清楚楚是顧惟野的名字。
倒不是膽怯,她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