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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望著那車,像是見到了什麼不該見的東西。

與此同時,後排的車門無聲洞開,一個男人從車裡躬身而出,一把黑傘&ldo;砰&rdo;地在他頭頂撐開。那人撐著傘,不徐不疾地拾級而上,傘沿壓得很低,辨不得面容,但見他身形挺拔秀頎,頭頸微微昂出些傲然的弧度,透著點不同常人的氣度。

寧以沫定定地看著那個身影,雙肩微微發著顫,雙腳像灌了鉛似的墜著。

那人在離他們兩級臺階開外的地方頓住了腳步,饒是地理位置居下,仍高出了他們三人一點。

美莎停下放在嘴邊呵氣的手,訝然望著來人,下一秒,那人將傘往後一傾,從傘下抬起一張格外醒目的臉。

寧以沫瞳孔猛地一縮,下意識地哆嗦了一下。

那人眯著雙深沉如水的鳳眼,隔雪看了寧以沫好一會兒,才意味不明地說了一句:&ldo;以沫啊,好久不見了。&rdo;

聲線低沉,倒像是句嘆息。

寧以沫唇動了動,將所有該收拾好的情緒收拾好,老老實實地低聲喊了句:&ldo;哥哥。&rdo;

&ldo;還是穿這麼少,你就真的不怕冷嗎?&rdo;

男人微蹙著眉,解下脖子上的圍巾,不由分說地給她圍上,妥帖地繫好,頓了頓,伸手拍去她肩上落的雪粒子。

寧以沫緩緩抬頭看他,窸窸窣窣的雪越下越大,幾乎漫漶了他的容顏。此情此景下相見,倒像是隔了一世的重逢。

暖氣襲人的車上,坐在後排的三人都有些惴惴。

管小cháo一邊端正坐著,一邊拿眼睛掃車裡的裝備。

寧以沫見氣氛實在尷尬,只好開腔:&ldo;我們到明珠路三十五號的財經大學。這兩個是我的朋友,陳美莎、管小cháo。&rdo;

&ldo;幸會。&rdo;前排的人沒有回頭,淡然致候。

寧以沫繼而又向管小cháo介紹道:&ldo;這是我哥哥,辜徐行。&rdo;

&ldo;啊,你就是那個‐‐&rdo;

他的話還沒說完,寧以沫已經不動聲色地踩了他一腳。

管小cháo識趣地閉嘴,訕笑道:&ldo;幸……幸會。&rdo;

說完他差點沒掐自己一把,這詞兒從自己嘴裡說出來怎麼就那麼膈應人呢?

美莎倒比寧以沫還大方些,笑吟吟地將尖下巴往前排一送,透過後視鏡打量他:&ldo;你是以沫的哥哥?親的嗎?我怎麼沒聽以沫提起過?以沫叫你哥,我也叫你哥吧。&rdo;

後視鏡裡,那雙靜川明波似的透亮眼睛一抬,銳利的目光便落在美莎臉上。他雖只是那麼淡淡地瞧著她,卻瞧得她後背冒了絲涼氣‐‐那目光像一下子把她看透了似的。

管小cháo見要冷場,一把將美莎拽回椅子上坐著:&ldo;廢話啊,你家親哥姓李,你姓陳啊?&rdo;

美莎白了他一眼沒說話。管小cháo又說了些插科打諢的話,才把僵冷的氣氛緩和了些。

車到財經大學時,管小cháo暗暗鬆了口氣,跟前排的辜徐行道完謝,拉著美莎匆匆下了車,坐在最裡面的寧以沫一邊往車外鑽一邊想告別臺詞,不料人剛到車門邊,便被前排的辜徐行叫住,口吻一如既往的不容反抗:&ldo;以沫,你留下。&rdo;

以沫只得朝管小cháo他們丟下一句&ldo;你們先回去吧&rdo;,老實縮回車裡,緘口坐著,倒像前面坐的,是一位嚴父。

等到車子開遠,美莎望著車開走的方向罵了一句:&ldo;傲什麼傲?&rdo;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