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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了報告,陳友諒站在三層的樓船的頂端,向著遠處望去,穿過自己的船隊,可以看到江面上,晃晃悠悠地飄來的那些水缸。
守軍在搞什麼鬼?
陳友諒看著這些東西,難道是裡面藏了人?就算是藏了人,到了己方船隊的跟前,能有什麼用?己方船隻這麼高,他們根本就爬不上來,就算是上來了,恐怕立刻就會被砍死。
陳友諒沒有想通,他的注意力,也沒有在這上面,城眼看就要破了,他信心滿滿,佔據了這裡,明日,就去攻應天!
不過,既然是對方送給自己的禮物,自己也不能沒有反應,他隨即命令,如果看到那些水缸靠近,就遠遠地用弓箭還擊!
用弓箭打水缸?能有什麼效果?所以,當命令傳下來的時候,會變通的千夫長,就將命令改成了用火箭還擊,如果水缸裡藏有人,火箭說不定還能起到些作用,不過,想要將火箭準確地插入水缸口內,並不容易。
終於放完了最後一個,此時,那兩條追來的船隻,離己方只有一百步的距離了,陳風沒有多猶豫,立刻命令返航,同時,讓劉狗兒手下的人,用火器還擊。
火器一響,頓時,對面船上幾人,就倒到了甲板上,趁著對方遲疑的瞬間,這兩條拆掉了碗口銃,沒什麼水戰能力的船隻,加速向回撤。
陳風也就沒有看到,這場面究竟是怎麼樣的。
城頭上的那些正在鏖戰的人,也沒有看清楚,他們一直都在殺啊殺,他們知道,自己不能後退,一旦自己退一步,那城就守不住了。
死也要頂住!
就連趙寬等操作碗口銃的人,在敵人上來了之後,也只得撇開了火器,拿著冷兵器,和衝上來的人對砍。
城頭上,到處都是一片血雨。
人數上的差距,讓他們處於劣勢,但是,他們都知道,自己的身後,就是朱公子,就是陳大人,這些人,都是他們敬愛的首領,他們哪怕就是死,也不能讓這些天完賊軍攻進城來。
對面的人和船太多了,密密麻麻,彷彿螞蟻一般,他們怎麼殺,也都殺不完,就在這城牆下面,對方的船隻擠來擠去,多到了可以隨意走動,都掉不到水上,而船頭上支起的那些梯子,更是他們進攻的利器,他們一個個悍不畏死地爬上去,有的登上了城頭,有的在一半的時候,梯子就被撬了下來,然後,全部摔到了水裡。
很快,水面上就是一片猩紅。
鏖戰的勇士,沒有人注意到,那些大水缸,晃晃悠悠地來了。
滾滾江水向東流,隨著這長江之水,大水缸也在向東飄動著,它裡面的香,在旺旺地燃燒著。
雖然這是陳風的一個臨時創意,但是,歪打正著,它此時,已經燃燒了三分之二,很快,就會燒到那些暴躁的火藥上面了。
就在這些水缸的前面,幾條船,迎面攔了上來,船上,弓箭手已經高高地仰起了自己的弓箭,箭矢上,燃著火焰。
“放。”一名百夫長喊道,接著,無數支火箭,就射了過去。
如果,那些水缸裡面藏著人,這火箭要是恰好射到裡面,肯定會把他燒成烤全羊。
不過,大部分的箭矢,都落到了水裡,只有幾枚,打到了水缸上面,叮叮噹噹的。當然,有一枚運氣非常好的,射入了水缸之內。
慘叫聲沒有,什麼都沒有,那火箭射入了裡面,很快就熄滅了。
他們面面相覷,難道,那些都是普通的水缸,而守軍,希望這些水缸,能夠撞到己方的船隻上,然後,將己方的船隻撞成?那怎麼可能?
這枚火箭很險,差點就鑽進了火藥裡面,恰好,這個水缸上面蒙著的沙土比較多,所以,沒有鑽進去,而火箭進入之後,很快就熄滅了,熄滅了之後,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