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煙,這煙一放出來,接著,那支香,就被燻滅了,成了啞雷。
這個水缸晃晃悠悠地,正好飄到了剛剛射箭的那支船幫上,船頭上的人,只是看了一眼,就不由得搖了搖頭,什麼都沒有啊。
由於船頭比較高,所以,看下去,只能看到水缸的半截,人要是藏到裡面的話,不可能只藏到下半截,除了藏人,他們還想不出能藏什麼有用的東西。
既然沒人,那就權當是守軍真的想要用這玩意兒,將己方的船隻撞沉吧,或者,用這些東西,來讓己方在行船的時候變得不方便。
不過,這對己方來說,沒有半點危害,看清了這些水缸之後,他們就沒有繼續射箭,返回船隊覆命,現在,城頭馬上就要破了,他們都想要上前面去立功,誰都不想幹這種費力不討好的活兒。
可惜啊,己方沒這麼好的運氣啊。
遠遠地,已經望見了天完軍的旗幟,插到了對方的城頭上。
“傳我命令,讓預備隊,陳大人的軍隊,立刻上城頭。”花雲喊道,此時,他的銀槍上,已經滿是鮮血。
戰鬥進行到這裡,他早就從其他三個城頭,調集了一批士兵過來,但是,士兵的傷亡很大,敵人攻擊得很猛,現在,城頭隨時都會有失守的危險了。
這個時候,不用說是陳風的部隊,就是朱公子的衛隊,也得上戰場了,花雲雖然勇武,也能夠判斷清形勢。
對自己很不利,即使是陳大人的五百人的部隊上來了,恐怕也頂不了多久。
“報告,陳大人的部隊,早在半個時辰前,就從南門走水路出去了。”傳令兵匆忙報告道。
難道,是陳大人逃跑了?懦夫!花雲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人。
“主公呢?”花雲問道。
“主公也不見蹤影。”
要是主公跟著陳大人一同從水路走了,那樣的話,即使城池失陷,自己也沒有遺憾了,總之,自己是盡力了,花雲這樣想著,又挺起長槍,衝了上去。
城頭上,天完軍越來越多,只要讓他們守住了梯子所在之地,就會有不斷的人爬上來,那樣,離城破就不遠了。
而現在,就是這個局面。
身邊的人越來越少。
“轟,轟,轟。”就在這個最危險的時候,突然,從遠處的水面上,傳來了此起彼伏的聲音。
當香燃燒完的時候,終於,下面的火藥被點燃,頓時,火藥劇烈地燃燒了起來。
火藥,不是炸藥,火藥只能燃燒,卻不能爆炸,只有在密閉的空間內,形成高壓氣體,撐破容器,才能爆炸,比如,上次陳風讓人挖地道攻城,就是這種手段。
這次,陳風算是故技重施,但是,匆忙之中,雖然用土蓋住了火藥,但是,隨著火藥燃燒,這些土都被衝到了天上。
近五百個水缸,只有不到一百,隨著這爆炸聲,水缸的碎片四飛,周圍的船隻受到了強烈的震動,緊挨著的,有的還被碎片砸出了窟窿,不過,幾乎都在水線以上,只有兩條船,被砸沉了。
這個水雷,沒有取得預想的水雷的戰果。
但是,其他的水缸,反而起了更好的作用,這些水缸就彷彿一個碗口銃,所有的火藥,在燃燒之後,噴到了空中。
由於已經知道這水缸裡面沒有藏人,所以,很多戰船雖然發現水缸緊挨著自己,也沒有去管,現在,那些火藥一噴出,立刻將緊挨著它的戰船的側舷點燃了。
被火藥引燃,想要撲滅,那是非常困難的。
於是,在這爆炸聲中,一些不幸的戰船,立刻就燃起了火苗,由小到大,很快,整條戰船,都著火了。
萬幸的是,今日的風不大,而且,和諸葛亮火燒赤壁的時候不同,陳友諒的戰船,沒有用鐵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