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漸沉澱,河水變得清澈了,所以那一段也不再稱阜河而稱‘澄江’最後再從海州珠崖的鹿角入海。”
阮沅很快在腦子裡繪出一個簡單的河流圖。
“所以這裡的‘江南’,雖然富庶與美麗不輸給你們那邊,但涵義卻不一樣,這裡是指‘澄江’之南。江南四縣包括青州、皖州、楚州和浚州。”
“這麼說地理環境完全不一樣?”阮沅思索道,“並不是西高東低?”
“當然不是,這兒又沒有喜馬拉雅山,東西兩端比較平衡,北部地勢略高,這兒不光東南沿海,西南也沿海,北方顯眼的山不多,只有一個小雍山。南方倒是有一些峻嶺,但是總體上,更多的是小丘陵。”
阮沅又問,“那麼,再北呢?”
“再往北,就是原始叢林,原始叢林再往北就是苔蘚冰原了。聽說那邊也有人的,人種的頭髮鬍子都是褐紅色,眼睛藍灰,捕魚和海豹。因為身上有奇異的暗紅斑駁花紋,又說他們會製作‘飛筏’反正我沒見過,也不信所以舊齊的文獻稱他們為‘赤羽’。文獻記載裡面也有圖片,怎麼看怎麼像《山海經》裡的怪物,恐怕是依傳言繪製。”
“咦?赤羽?難道是老毛子?還是維京人?”阮沅想了半天,眼睛一亮,“飛筏?那不就是飛機麼?哇!”
“這我就不清楚了。”宗恪想了想,又說,“不可能是飛機吧?如果真是飛機,怎麼不往中原飛?”
“空中管制啊!中原的航班還沒開通。”阮沅說到這兒,已經笑得不行了。
宗恪笑完,又道:“這邊,只有西北那一塊長方形是沙漠,再加上北方的凍土帶也沒你們那麼廣,所以可耕種土地的總體比例,遠遠大過你們中華帝國。”
“所以才這麼富裕?”阮沅說。
“哼,你不如說,因為有我這個萬世英主的緣故吧!”
阮沅拿筷子扔他:“霸氣側漏了啊!”
倆人正說笑著,夥計殷勤端上熱茶,又問要吃點什麼,宗恪說:“把你們這兒的拿手菜報一報。”
那夥計一聽,頓時來了精神,亮起嗓子把店裡的菜名流水般報了一遍,阮沅在旁聽得瞠目結舌!
“這哪兒行!”她趕緊搖頭,“這跟說相聲似的,我光顧著聽熱鬧去了,一個菜也沒記住!”
夥計乾笑了兩聲,道:“這位爺,平日偏愛什麼樣的菜呢?”
阮沅想了想:“魚蝦有沒有?”
夥計眼睛一亮!
“有!肯定有!包您新鮮!”他熱心建議道,“這麼著,來份紅燒河蝦?再來盤鱖魚?您放心,都是今天剛上岸的!今春第一網!”
“行啊!”阮沅爽快地說,“再加一盤滷牛肉,對了再來瓶酒你這兒有酒吧?”
“怎麼會沒有呢?”夥計笑嘻嘻地說,“小店別的不敢誇,這十年陳釀的燒刀子,還是拿得出手的!”
阮沅一聽“燒刀子”三個字,臉上笑容僵住了。
“你要喝酒啊?”宗恪笑笑看她。
“我是想喝點甜米酒。”阮沅小聲說,“我還以為這兒的酒就跟水似的,你看旁邊那些人,一碗一碗的……”
宗恪目光轉向鄰座,那兒坐著幾個男人正喝酒說笑,旁邊空酒瓶堆了一桌,看那舉止打扮應該是本地商人。
“人家是喝慣了的。”他笑道,“你這個一罐啤酒就倒的人,居然還敢要燒刀子。”
“那好吧,我不喝,你喝。”阮沅很委屈。
酒和牛肉很快上來,宗恪找夥計要了個小酒杯,給阮沅倒上了一點:“嚐嚐,如果真不能喝,就算了。”
阮沅拿過酒杯,小心翼翼抿了一口,咂咂嘴:“……還行。”
“悠著點兒,醉了可沒人把你揹回去。”宗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