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我燒成灰麼。”
“誰說的?”嬌豔人兒嬌笑說道:“誰碰你一下我都會心疼半天,怎麼會盼你燒成灰呀,你可別這麼沒良心。”
白衣客手一翻,冰成串兒地落在亭前石階上,都碎了。他吸了一口氣,收回了手,道:“白娘子,卓慕秋已經不是從前的卓慕秋了,你別惹我。”
嬌豔人兒吃吃一笑道:“卓慕秋已經不是從前的卓慕秋了,怎麼了,是你人變了?還是心變了?這麼多年,我可沒有一刻不在惦念著你,沒有一刻不在找你,繡花鞋不知道磨破了多少雙,連這雙腿,也都要跑斷了,你怎麼能這麼絕情絕義呀?”
白衣客雙眉陡地一揚,旋即他又斂態淡然道:“白娘子,我不欠你的,你也不欠我的……”
嬌豔人兒一笑說道:“誰說你不欠我的,你想始亂終棄麼?”
白衣客兩眼一睜。
嬌豔人兒伸手向著白衣客右腕抓了過去。
“別動手。老朋友了,怎麼你一見面就動手呀?……”
白衣客右腕一偏,她那隻玉手落了空。
白衣客道:“白娘子,快九年了,九年歲月相當漫長,人人多少都會變一會,你怎麼一點也沒變?”
嬌豔人兒道:“誰說我一點也沒變,我變得比以前更嬌,更美,更那個了。這些你懂,是不是?”
白衣客緩緩說道:“你要是把我還當老朋友,我希望你跟我談些正經的,要不然我把這座小亭讓給你。”
“好,我聽你的。”嬌豔人兒點了點頭,可是臉上仍堆著那足以溶雪的笑:“咱們從那兒說起,你說吧!”
白衣客道:“只要是正經話,隨你從那兒說起都可以。”
嬌豔人兒道:“那麼讓我來提頭兒吧。那位嚴寒貞嚴姑娘呢?怎麼沒跟你在一起?”
白衣客眉鋒微微一皺,道:“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路,每個人有每個人的事,她為什麼要跟我在一起?”
“不該麼?”嬌豔人兒笑吟吟地道:“以前每見儷影成雙,羨煞人,也妒煞人……”
白衣客道:“那是以前。剛才我不是說了麼?多少都會變一點……”
嬌豔人兒道:“她變得卻太多了。”
白衣客搖頭說道:“不,不是她變得多;她沒變,是我變了。”
嬌豔人兒吃吃一笑道:“真的麼?你說這話的時候,心裡不疼得慌麼?”
白衣客淡然一笑道:“實情實話,有什麼好心疼的。”
嬌豔人兒勾魂妙目一轉,道:“我聽說,那位嚴姑娘已經有了主兒了。”
白衣客唇邊抽動了一下,道:“是麼?”
嬌豔人兒道:“怎麼?你不知道麼?”
白衣客道:“不,我知道。我知道她會嫁人的,可是我不知道她嫁給了誰。”
嬌豔人兒“咦”地一聲,睜大了一雙妙目,道;“她現在是你的嫂子,你怎麼不知道她嫁給了誰,難道他們成親的時候,你不在家麼?”
剎時間白衣客的臉色又白了不少,唇邊又扯動了一下,笑了:“噢!原來她嫁給了我哥哥,我倒是真要給他道個喜。他們成親的時候,我不在關裡,所以我根本不知道,也沒喝他們一杯喜酒。”
嬌豔人兒瞟了他一眼,笑道:“那可真讓人扼腕啊,你不知道,他們成親的時候有多熱鬧,多大的排場,你家賀客盈門,車水馬龍,武林中只要稍微有點名聲的人都去了,開的是流水席,足足鬧了十天……”
白衣客淡然說道:“那也沒什麼,‘劍莊’卓家本來就是武林中的大家,交遊廣闊,富可敵國……”
嬌豔人兒道:“聽你的口氣,好像你不是卓家人似的。”
白衣客淡然一笑道:“我本就不是卓家的人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