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想哭,哭不出來。這個世界如此的荒謬。當他以為他是天下最不幸的人的時候,老天卻讓他發現,他還會遭遇更不幸的命運。他還會往下跌,可能跌到地底最深處。那兒,沒有人陪伴他,沒有人喜歡他,他也不可能碰到任何快樂歡欣的事情。
他縮成一團,坐在河堤上,拼命地呼吸著。天色已經那麼晚,他還不想回家。那裡,可能也不會歡迎他回去。
希望有個人能夠摟緊他,安慰他,就像姐夫對姐姐那樣。可是,那是不可能的。
而偏偏,這樣的事情發生了。有人來到了他的身邊,坐在了一旁。那個人伸手摟住了他,並且把臉湊到了他的臉邊。是一個男人,身上有著強烈的香菸和男人的氣味。
詹遠帆嚇住了,渾身僵了起來。他不敢抬頭,不敢說話,甚至連呼吸都不敢了。
男人緊緊地摟住了他,開始摸他的腿。詹遠帆想掙扎,卻渾身無力。男人將他拉向自己,令他把頭埋在了陌生人的懷中。男人沒有說話,只有粗重的呼吸。男人摸著他的背,摸他的胳膊,摸他的腿,最後,摸到了他的兩腿之間。
詹遠帆簌簌發抖,咬著嘴唇,死活不吭聲。
那是一種無法言說的滋味。男人的手很粗糙,動作很粗魯,解開了詹遠帆的褲帶,伸了進去,弄著他的下面,時不時地撥著那兩顆球。甚至那手還摸到他的屁股,觸到那個便便的地方。
詹遠帆抖得更加厲害。他怕這個男人,更怕的是,他居然有了反應。
男人嘆了口氣,低沉的聲音奇蹟般的安撫了詹遠帆。他咬著牙,死死地把頭埋在男人的懷裡,不敢動。
男人卻不肯讓他不動。他抓住詹遠帆的手,引領著他,摸到了他自己的滾燙的慾望。
詹遠帆的牙齒開始打顫,嗒嗒嗒的,在靜謐的夜晚響個不停。男人卻沒有住手,反而加快了速度,直到把詹遠帆榨出來為止。然後男人抓住詹遠帆的手,不停地弄著自己,直到最後,把詹遠帆的手弄髒。
過了一會兒,男人吁了一口氣,把詹遠帆推開自己的懷抱,頓了一下,一聲不吭地轉身走了。
詹遠帆愣了好一會兒才清醒過來。褲襠裡涼颼颼的,手上粘糊糊的。他猛然意識到了什麼,低聲地嚎了一聲,把手在草上使勁地擦著,可是,怎麼也擦不掉。他站了起來,跌跌撞撞地往下面走,走到了河水中。他使勁地洗著手,又脫下褲子,拼命地擦洗著被男人撫摸過的地方,直到幾乎把皮擦破。
河水很髒,可是遠遠沒有他髒。
詹遠帆又開始跑,漫無目的地跑,直到最後跑到他住的地方。可是那裡他不能進去。姐姐姐夫住在了他租的那個儲物間。要睡覺,就只能去爸媽睡覺的那個地下室了。這個樣子怎麼能給他們看?詹遠帆哭了,往樓上走,到了頂樓,到了天台,他抱著自己,坐了一夜,哭了一夜。
詹遠帆揉了揉鼻子,坐了起來。往事不堪回首,可是他常常回首。他怕自己忘記過去。那個時候生活的艱辛,精神上的困苦,雖然已經過去,可是如果自己不警醒的話,隨時都有可能回來。
一口氣喝了一大杯水,詹遠帆又回到床邊,趴下。那個男人,他的第一個男人,他始終都沒有看一眼。不知道他的年齡,他的長相,也不知道他是做什麼的。只知道那是個男人,是個喜歡男人的男人。只知道那個男人抽菸很兇,滿身的煙味。那個男人比較粗壯,手很有力。
詹遠帆已經不大清楚那段日子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了。太孤獨,太苦悶。那種罪,足以摧毀一個人。詹遠帆也不清楚,他到底是恨那個男人,還是感謝那個男人。當時他有著那種很可憐的心態。那個男人的出現,讓他知道,在這個城市,他這樣的人也許不止一個。同時,也許,很有可能,他,也是會有人要的。愛不愛先不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