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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四周,一個個全是那麼小心翼翼,誠惶誠恐的在為燕鐵衣淨洗上藥,撕布包扎;而燕鐵衣神色已平靜如常,就著一燈據案,揮筆急書了兩封信。

一切弄妥,他穿衣站起,交待將一封信立送“麻石坡”、等莊空離一旦襲敵轉回,馬上拆閱,同時,香燭店也在今晚收檔,所有人員全往“麻石坡”聽令。

另一封信,燕鐵衣塞入懷中,在幾名手下的恭送裡,他飛快轉回仍在一片紛亂中的“大森府”。

乘亂潛入之後,也才剛剛回房躺下,孫雲亭即已在外頭敲門了。

燕鐵衣故作好夢方醒,睡眠蒙朧之狀趿著鞋過去將門啟開,他打了個哈欠,又像才看清來人似的急忙向孫雲亭見禮:“哦!孫大爺,你好早啊……。”

孫雲亭面色憂慮,語聲沉重:“你一直都在屋裡睡覺?小郎?”

燕鐵衣一副茫然的樣子:“我是一直在睡,莫非出了什麼事?”

搖搖頭!孫雲亭嘆了口氣:“唉!年輕人就是貪睡,一躺下便天塌下來也不曉得,我已來敲過了一次門啦!卻一點動靜也沒有,準是你睡得太沉……小郎,今夜府裡又出了大禍事了!”

燕鐵衣驚悸又怔愕的道:“又出了大禍事?大爺!又出了什麼大禍事呀?我怎麼沒聽到一點聲響?”

孫雲亭愁苦的道:“說你年輕人就是睡得太沉太酣啦!打鑼打鼓也驚不醒--三更天,外頭有奸細潛入,而八成又是前幾次暗襲殺人的同一個主兒,他這一遭不知怎的卻碰上了我們自‘府宗’以下最強的幾位好手,蒲和敬蒲大當家、章琛章老爺子,前堂堂首司延宗,兩邊一場激戰下來,唉!我們又吃了大虧!”

吸了口氣,燕鐵衣表情驚恐:“天!又吃了虧?”

點點頭,孫雲亭道:“可不是?司延宗當場小腹上捱了一劍,沒等施救已斷了氣,蒲大當家右邊胸肩交接處也吃對方一劍透過,聽說傷了筋骨,將來那條右臂能不能發力還不敢說;章琛章老爺子左脅中了人家兩劍深入肋骨,一時雖要不了命,但卻也不是三兩個月養得好的了,大約已損及腸脾……。”

燕鐵衣吶吶的道:“這……這怎麼得了?”

孫雲亭陰鬱的道:“不過,對方也似是受了不輕的劍傷,聽在場的人說,他走起路來連站也站不穩了……。”

燕鐵衣一派迷惘的道:“既是如此,他們為何不乘機擒住那兇手?”

窒了窒,孫雲亭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我想可能他們言過其甚吧?或許人家根本就沒受傷,也可能就算人家受了傷,餘威猶在,我們的人圈不住人家也未可定……。”

燕鐵衣心想:“唔,這位老先生倒不失是個實實在在的忠厚人……。”

又嘆息一聲,孫雲亭道:“府宗驟聞惡訊,震動甚劇,非但將各司職者嚴加痛責,他自己也異常悲憤,唉!迭遭打擊,府宗精神上委實沮喪到了極處,他得到訊息之後,當場便臉色慘白,聽說全身都在發抖……多少年來,我沒見他這般激動絕望過……他已失去信心了………。”

燕鐵衣沉默一下,輕輕的道:“大爺……大爺叫我起來,可是有所差遣?”

憐惜的看看燕鐵衣,孫雲亭慈祥的道:“大小姐夜來受驚過度,心口痛的老毛病又犯了,我本想叫你去街上抓藥,但敲門又叫不醒你,就所以自己去了一趟,藥就在外頭帳房桌上,你給大小姐送到後頭去,然後你到‘群英堂’走一趟--。”

燕鐵衣愕然道:“我到‘群英堂’走一趟?”

孫雲亭語聲中透著安慰與愛護:“不關緊,你也不要怕,這只是例行公事,府裡接連出漏子,他們要調查有無內奸,所以最近三個月內進入府裡工作的人員,不論職位高低,全要前往受詢問並且驗身,是由‘中堂’‘堂首’‘九熊駝’葛向山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