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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溶進來之後,皇上也跟著進來。眾人止了說笑,妃嬪們起身,恭請皇上入席。皇上便拉著水溶,在子詹那一席上坐下。又命女先兒繼續說唱,大家接著樂。
“罷了,哀家被她們鬧得頭疼,先別唱了。”太后見水溶一個人回來,並沒有黛玉的身影,眼睛裡便閃過一絲得意之色。擺擺手,又對女先兒們說:“你們唱了這麼久,也下去吃杯酒潤潤喉嚨,叫我們娘們兒清清靜靜的說幾句話。”
女先兒樂師們忙起身行禮退下。船艙裡立刻清淨了不少。
“水溶啊,剛才你母妃還在嘆息,說她一個兒媳比不上哀家這一桌子兒媳。你怎麼說啊?”太后斜著眼,微笑著看水溶。
水溶臉色一冷,握著酒杯的手不自覺地用力,手指肚發白,待要發作,卻被皇上一把摁住。
憤怒的眼神稍縱即逝,瞬間換了一副笑臉,水溶徐徐轉頭,對著太后拱手道:“臣乃是凡夫俗子,皇上卻是真龍天子。這個是不能比的。否則臣可是罪該萬死了。”
這話說的有道理,哪個做臣子的敢跟皇上比老婆的多少?
太后輕笑,不以為意,接著說道:“無妨,你如今受封親王之爵,論理,受封之日,當賜婚側妃,以彰顯皇恩浩蕩。不知當時皇上怎麼想的,冊封北靜王為親王卻不賜婚,想必是朝中大臣之中,沒有配得上的姑娘吧?”
“母后說笑了。北靜王新婚燕爾,且王妃剛剛身懷有孕,此時怎麼能提側妃之事呢?”皇上見水溶快忍不住了,便微微一笑,替他回了太后的話。
“正因為正妃有孕,所以才要冊封側妃嘛,一個王爺,總不能天天過苦行僧的日子。哀家是過來人,你們小輩兒們也不用在哀家面前不好意思。”太后笑著,又吃了一杯酒,轉頭對太妃說道:“妹妹,你說呢?”
“啊,太后母儀天下,把臣子們的私事都放在心上,是咱們的福氣。只是那些兒女們的小事,臣妾素來不上心,只要他們小夫妻合得來,日子過得和和美美,能給我老婆子生個孫子抱著,我也就心滿意足了。”太妃打哈哈,也不接太后的話。
北靜王太妃可不是傻瓜,側妃她當然想要,孫子也是多多益善,可太后賜的側妃,還是能免就免吧,幸運之神可不是次次都眷顧自己,她太后也不是活菩薩,不會把黛玉這樣的一個媳婦一個個都給了自己的兒子。
“皇妹何時學會了知足常樂?”太后笑笑,轉手拉過寶琴,對著太妃說道:“瞧這個女孩子如何?這樣貌才情,樣樣都不在林王妃之下,雖然家世衰敗了,但也是豪門出身。給北靜王做側妃可使得?”
太妃的眉頭輕輕地皺了一下。寶琴這丫頭雖然在家裡住了幾日,模樣倒也標緻,脾性倒也乖巧。可她只是個宮女啊,這以來就做側妃,北靜王府豈不成了收容所?
“母后真是偏心。”皇上在水溶起身之前站起身來,順便在水溶的肩膀上摁了一下,離席踱步到寶琴身邊,上下左右的打量一番,方對這太后笑道:“前些日子見著這姑娘,朕心裡便喜歡得很,正要找太后討要了來收在身邊,不想今兒母后又要把美人給水溶。可不是偏心嗎?”
太后一臉的微笑慢慢凝結,眼前這個男人雖說是自己的兒子,他不聽話自己可以用不孝之名斥責他,但他更是皇帝,天子之威也不容挑戰,若是自己這個做母親的,為了一個女人跟兒子明著鬧翻,那他豈不是失了做皇帝的臉面?
“怎麼?母后捨不得把琴姑娘給了兒子?”皇上一雙狹長的鳳目帶著幾分嘲諷的微笑看著太后,輕聲的催促之時,還把手抬起,輕輕握住了寶琴的素手。
寶琴的臉蹭的一下紅到了耳根。好歹她是個姑娘家,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被男人握著自己的手,還真是羞怯的不行。
“呵呵,皇上真是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