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秀英說潘恆春肚子疼,潘陽嚇了一跳,忙進屋去看,老子頭躺在床上疼得臉都發白,以前潘陽在醫院上班,沒少接觸病人,雖說她是搞財務方面,但醫院也會定期給他們上上課,潘陽忙問秀英道,“什麼時候肚子疼的?這兩天家有沒有吃什麼壞東西。”
秀英連連搖頭道,“家裡飯菜都不隔夜,我們吃了都沒事。。。阿爺說他肚子疼有幾天了,就是開始沒擱在心上。”
潘陽想了想,掀開潘恆春上衣,暴露出腹部,在肚子右邊尋到了闌尾壓痛點,先輕按了兩下,再猛地放鬆,潘恆春立馬疼得哎喲了一聲。
潘陽心裡咯噔一下,沒敢再耽誤,立馬對秀英道,“秀英你現在就騎腳踏車去窯廠,如果卡車在,讓士堯把卡車開回來,卡車不在,就隨便找個人開拖拉機回來,你阿爺怕是要送到市裡醫院了。”
如果是急性闌尾炎,必須得立即手術啊。
秀英聽潘陽說得送市裡醫院,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不敢打岔,忙不迭去了窯廠,秀英趕的不是時候,潘士堯剛把卡車開走。
饒是初冬了,秀英這會兒也是急得滿頭大汗,在諾大的窯廠尋了一圈,總算逮到了潘士松,急道,“士松,快把拖拉機開回去,阿爺生病了,阿噠說要送市裡醫院!”
聽秀英這麼說,潘士松磚也不送了,潘兆豐得知後,跟著跳上了拖拉機,叔侄兩先開拖拉機回來了。
此時潘陽已經喂潘恆春吃了她空間裡儲存的消炎藥,等拖拉機開了回來,三人合力將潘恆春抬上了拖拉機,沒打岔直接送到了市裡醫院,還真讓潘陽判斷準了,確實是慢性闌尾炎急發作,得儘快手術。
雖說闌尾炎在潘陽那個時代不過是個小手術,可這個年代醫療條件遠不及幾十年後,在簡易的手術室外頭乾等著,可把潘陽給急得不行,連聲嘆氣。
怪她大意,成天想著去掙錢,都忽略了老頭子,好在發現的及時,要是老頭子又是個三長兩短,她拼命掙這麼些錢還有個毛用,什麼都抵不過家裡人平安來得重要啊!
一個小手術愣是做了三個多小時才出來,送出來之後,潘恆春就被安排在了病房,他們來得急,什麼也沒帶,潘士松出去買洗臉盆暖壺等東西了,潘陽和潘兆豐兩個就守在潘恆春的病床前。
手術是局麻,老頭子意識一直都清醒得很,只是疼得太厲害了,沒力氣說話而已,眼下麻藥勁還沒過去,老頭子身上沒那麼疼,臉上可要比送來時好太多了。
醫生囑咐暫時都不能給老頭子吃東西,得排氣之後才能吃點半流質食物,折騰到現在,已經快晚上了,潘恆春料想兩個兒子一準都沒吃東西,就道,“兆科、兆豐,你們先出去吃點飯,我自己在這行。”
潘陽哪放心老子頭一個人在這啊,之前急得不行,哪想到餓不餓的問題,現在緩過勁來了,肚子確實咕咕叫,潘陽扭頭對潘兆豐道,“兆豐,你先出去吃點飯,隨便給我帶點回來就成。”
潘兆豐也確實餓了,點了點頭道,“成,那我先出去吃點,大哥你先看著。”
潘陽坐在床沿給潘恆春揉腿,潘恆春仰望著房頂,喟嘆了口氣道,“這裡也沒什麼事,你留著晚上扶我起夜就成,讓兆豐和士松回去吧,出來這麼久,家裡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一準急壞啦。”
潘陽心道也是,半中午那會兒這麼大動靜,家裡人還不清楚具體怎麼回事,是該回去給他們報個信,想來明天再來也成。
思及此,潘陽笑道,“成,聽阿噠的。”
這父子兩,打從因為給潘士松蓋房開始,鬧得就不太愉快了,要說他們倒也沒像別家父子那樣大吵大鬧,甚至是把老頭子攆滾蛋,就是這父子兩其實都是固執的人,各有各的想法,表面上不爭執,但心裡都執意認為自己想的才是對的,在那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