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勁的較勁而已。
眼下老頭子潘恆春如同在生死線上走了一番,倒是想開了不少,悠悠的嘆了口氣,望著眼前的大兒子道,“兆科啊,阿噠一直都對不住你,一輩子沒什麼本事,給不了你們三兄弟什麼,反倒叫裡來照拂他們。。。士勳和家美的事,我也不管啦,原本我想著,他是士堯兄弟幾個裡最沒大本事的,跟士堯比,他沒士堯懂事,跟士松比,他沒士松順當,加上又娶了個那樣的女人。。。唉,我一條腿的踩進棺材裡了,叫我怎麼不替他們操心。”
“阿噠不說讓你給士勳留什麼了,你看後崗頭那房子,唉,差不多就讓他們回來住吧,我老潘家的子孫一直流落在外算怎麼回事,你就當施捨他,給他個住的地方,其他的,他想怎麼幹就由著他吧,是窮是富都任由他折騰,同樣是孫子,士堯和士松就那麼省心,怎麼這個老二。。。唉。。。”
其實潘陽多多少少也能理解潘恆春和張學蘭的心思,這兩人都心軟,不是說多疼多看重老二,就是因為他不爭氣,所以才想儘可能的多留點東西給他,因為別的子孫都各有各的本事,他們反倒不操心。
之所以潘陽蓋大平房遭到反對,也不是說這兩人就不疼潘士松,把潘士堯和潘士告拿出來當幌子,其實說白了,還是想給潘士勳爭取點東西,畢竟是個人都能看出來潘陽對潘士勳夫妻兩的厭惡,日後真後可能什麼都不給他們。
見潘陽沒吭聲,潘恆春搖搖頭道,“哎呀,算啦算啦,我不管你們的事了,我享我的清福算啦。”
潘陽這才笑著道,“小一輩的事你就別操心了,讓他們自己摸爬滾打去,至於士勳,阿噠你放心,我有分寸,不會把他逼上絕路,他要是能因此爭氣點好好幹,那是好事,以後他掙再多錢我都不會想著去沾光,他要是還跟以前那樣,爛泥巴扶不上牆,我在的時候,圖個眼不見心不煩,把他攆得遠遠的,哪天我兩腳一蹬去了,該給的我會給他。”
事到如今,潘陽也不求他感激了,也不求他能供養她了,但求那兩人別再來給她添堵就成。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潘恆春還能說什麼,只能連聲道好,想到潘士告房子的事,潘恆春道,“小告那房子,先把地基下上就算啦,以後再蓋也不遲。”
既然潘恆春主動提這事了,潘陽索性也就把話撂開了說,對潘恆春道,“阿噠,我承認,這幾個孩子裡頭,我是最偏袒士松這孩子,可我潘兆科也敢指天發誓,其他幾個孩子我一個沒虧待過,當初之所以不想給小告蓋房子,是因為考慮到他還小,離結婚辦事還早著呢,等他能辦事時候,房子樣式什麼都會過時,我想的是到哪步走哪步,士松辦事有多大排場,小告絕對不會比他差。”
潘陽這一番話把老頭子說得羞愧至極,沒了言語,好半響方才吶吶道,“這樣最好,這樣最好啊。”
趁著天還沒黑,潘陽讓潘兆豐叔侄兩個趕緊趁天亮走,叔侄兩個也沒打岔,就這樣了,還沒到家天就全黑了,趕回家之後,老潘家院子裡擠了一院子的人,有老潘家一家,潘兆豐一家,姚寶忠兩口子,潘老五兩口子,還有左鄰右舍。。。
唯獨不見二房潘兆房兩口子人影。
見潘兆豐叔侄兩回來了,張學蘭忙問是怎麼回事,潘兆豐把大致情況說了一遍,眾人聽著不免唏噓,廣臣他老孃當即道,“恆春叔平時瞧著挺健朗的一人,說病就病了,這真是。。。唉!”
索性現在大家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潘恆春人沒事就成。
廣臣他老孃對張學蘭道,“學蘭,你看你們什麼時候去市裡看恆春叔,招呼我們一聲,我們一塊跟著去看看。”
別看農村人窮,但他們在這方面從來不孬,大多數人都有這種想法,一家有難百家幫,除卻辦酒席這種喜事,家家戶戶都過來端盤子切菜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