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房租之人。
這夫妻倆身邊,跟著兩個捕快,而他們四個人的面前,兩個年輕的捕快手持鐵尺,虎視眈眈地看著對方。
兩個年輕捕快的胸前,沒有掛銜,應該是見習期間,更可能是試煉生。
但是試煉生面對掛了銜的捕快,半分不肯後退,他們一臉的肅穆,“就算你們查的是故意傷害案,這細柳巷終究是南城捕房的轄區。”
鮑大河見到這一幕,只覺得背心一陣陣地發涼……
第三百五十五章 橫禍
吳家夫婦昨天捱了打之後,越想心裡越不是滋味,回到贇山,透過家裡的關係,請了兩名捕快前來,商量對策。
就像趙渤給李永生出的主意一樣,贇山的捕房也給出了類似的建議:你們想要狀告吳小女唆使他人故意傷人,官司不能在城南打,得把人捉到贇山來。
商量好對策之後,這夫妻倆今天就帶了捕快來,想要將吳小女鎖回去。
至於那倆小夥子,就是躺在家裡養傷——李永生對這倆出手時有分寸,不過一眼就能夠看出,是捱打了。
因為天雨路滑,他們來得慢,過來一看,發現門上有鐵將軍把關。
他們隨便問了兩個人,知道吳小女昨天就沒有回來,一時有點猶豫:接下來該怎麼辦?
硬等肯定不是辦法,人家能一天不回來,就能兩天不回來。
不等他們商量出個對策來,兩名年輕的捕快就找了過來,要中年夫婦跟著走——你們被人告了,跟我們走一趟吧。
吳家的夫妻倆一聽,頓時就不幹了:是誰告的我們?
兩名試煉生雖然稚嫩,這點技巧還是懂的,就說你們別問了,跟我們走就是。
吳家夫婦也想得到,是誰告發的,但是講道理講不通,又不敢拒捕,只能求同來的捕快幫著證明一下,己方才是受害人,讓這倆小年輕醒目一點。
不過非常糟糕的是,同來的捕快,並沒有理直氣壯地拒絕城南捕房的要求,只是婉轉地表示,昨天是我們贇山的人被打了,有兩個還躺在床上。
不怪他倆消極怠工,實在是……昨天吃飯和出主意的,就不是他倆。
昨天的那倆人裡,有一個是贇山捕房的副捕長,他是出了主意了,但是指望他親自來拿人,那也不現實,只能隨便指派兩個人。
可這倆也不傻啊,贇山是順天府下面的一個縣城,知道跨片區拿人是犯忌諱的,而且去順天府府城拿人……危險係數太高了。
吳家口口聲聲說,吳小女就是孤老婆子一個,沒有任何的臂助和背景,尼瑪……要真是如此的話,打傷你家倆孩子的是誰啊?
總之,這倆來的時候就想好了,能鎖走人就鎖走人,真要遇到阻力,那就按規矩辦事——副捕長不來,我倆折騰個什麼勁兒?
所以雖然面對的是兩個試煉生,他倆也只是本本分分地說話,沒有過分地偏幫。
吳家的女人見狀急眼了,“讓你倆來,是要為我們主持公道的,你們這算怎麼回事?”
兩個正式捕快聞言,心裡越發地不高興了,看在收了一塊銀元跑腿費的面子上,他倆不計較,不過,一塊銀元也就是這麼大的威力了。
倒是年輕的試煉生不含糊,“你們跨境辦案,且不說合適不合適,只說你們來城南拿人,總該知會我們捕房一聲吧?一聲不吭,真當城南捕房是擺設?”
年輕人還是火氣太大,好好說一句“流程不全”就對了,這話說得太嗆。
贇山的一名捕快不答應了,“你個連銜兒都沒有的毛孩子,怎麼說話呢?信不信我把你也帶走,讓你們上司去贇山領人?”
他倆是沒打算叫真,但是新人冒犯前輩,這個絕對不能忍。
“這位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