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九公主你自行去做就好,何必說出來?”嚴捕長哭笑不得地回答,然後面色一整,“要讓我說,還是先報捕房,捕房來人之後,你們可以協助捉拿。”
“嗯?”趙欣欣眉頭一皺,有點不滿意了——我堂堂的親王女兒天潢貴胄,在私宅請你吃飯,你就給我這麼一個答案?
“欣欣,”李永生看她一眼,“嚴捕長的意思是說,來得及報捕房的,就報捕房,來不及的,當然可以直接下手,總不能讓人跑了,是吧嚴捕長?”
嚴捕長笑著微微頷首,卻是不便再說什麼。
“唉,官府裡的彎彎繞,真的好多,”趙欣欣皺著眉頭嘆口氣,又衝嚴捕長微微一笑,“多謝嚴捕長關照。”
嚴捕長麻利地走人了,亭子裡就只剩下了李永生和九公主。
兩人靜靜地坐了一會兒,趙欣欣站起身,緩緩地走到亭子邊緣,探手去感受空中細密的雨絲。
李永生走到她身邊,有樣學樣地伸出手去,並不說話。
趙欣欣側頭白他一眼,輕咬一下嘴唇,“你這人總學我,煩不煩啊?”
“呵呵,我也喜歡下雨啊,”李永生輕笑一聲,頓一頓之後,又輕嘆一口氣,“不會一直讓你煩,我快要走了。”
“嗯?”趙欣欣身子一頓,側過頭來上下打量他幾眼,才轉頭看向亭子外,淡淡地發話,“也罷,杜上人肯定開出了不錯的條件,我不能耽誤你。”
這說話的方式,簡直跟上一世的永馨一模一樣!李永生有點想笑——其實她是想問,你要去哪裡,但是她偏偏不這麼說,一定要刺你兩句,然後讓你主動交待。
當然,大多時候,她都是直來直去地說話,只有很不開心需要發洩的時候,才會如此。
見她又使出了這一招,李永生也只能選擇自辯了,他笑一笑,“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還在博本院修研,要階段性地回去,彙報試煉任務進展。”
趙欣欣默然,過了一陣,才漫不經心地發話,“這裡哪裡離得開人?你寫好任務進展即可,我自會著人幫你遞到博靈郡去。”
“博本院跟朝陽大修堂可不一樣,”李永生笑著搖搖頭,“大修堂的修生,做任務的時候比較靈活,博本院可是很死板,不但要親自彙報,還要在校內耽擱些時日才行。”
“負責審驗你的教諭是誰?”趙欣欣轉頭過來,直勾勾地看著他,斬釘截鐵地發話,“我著人去將他請來,在這裡審驗。”
這一刻,九公主的霸氣全開,天潢貴胄就有資格這麼不講理。
“做修生的,哪裡能這麼對待教諭?”李永生沒好氣地瞪她一眼,“身為皇族子弟,更該懂得尊師重教,別讓我小看了你。”
趙欣欣嘿然不語,好半天才又發話,“幾時走?”
“還得個把月吧,”李永生笑著回答,“到時酒家應該也能穩定下來,不過,張木子也許會跟我離開,你最好再找幾個人來,不要墮了我們酒家的名頭。”
“嗯,”趙欣欣胡亂地點著頭,目光卻是遊離不定。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酒家的生意漸漸地有了起色,每天四五十桌是平常事,不少人還是地方上比較有頭面的。
這些人來吃酒,主要是套一套交情,混個臉熟,以後萬一遇事,也好張嘴求懇。
對他們來說,九公主的身份,意義真不大,朱雀城的勢力不看重這些。
他們看中的,是酒家強大的戰鬥力和影響力,能斬殺化修,能嚇退朝安局,就連半隱世家族義安林家,嫡子被殺都找不回場子。
這樣的戰績,讓酒家本身就成為了朱雀城的一股勢力,這種能親身感受到的力量,才是其他大小勢力忌憚的。
我們酒家目前看不出有向外擴張的意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