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一份香火情又何妨?
四五十撥客人,每天能讓酒樓有三百塊銀元左右的進賬,算是超出了止損線,有部分盈利,每天晚上的座位費,才是真正的純利潤。
座位費一般是要看天吃飯,光景不好的時候,也就五六個人,好的時候,能有二三十人,最誇張的一次,有四十多人,其中三十多人是一夥的,躺著的比站著的多。
追趕他們的,是跟徐先生齊名的華先生,也是地方上難纏的混混,見到他們進了我們酒家,頓時戛然而止。
倒是有人想起來,說徐先生曾經收過這裡的規費,於是進門試探著問一句,說這撥人壞了規矩,江湖上人人得而誅之,能否通融一下?
他們能越線到徐先生的地盤追殺,仗的也就是這個規矩。
酒家的小二很乾脆地表示:你們說的這些事兒,我們不懂,反正酒家不許鬧事!
華先生的人只能悻悻地離開。
第三百一十一章 惡逆
每天晚上在我們酒家買座位的,平均下來也有十到十五人左右。
所以只算座位費,每天淨利潤超過百塊銀元,發展到這一步,酒家有望在兩三年內回本。
很多人根本就沒有被追殺,也會來這裡,比如說那些攜帶了貴重東西,住店都不太放心的人。
當然,還有更稀奇的。
這一天,小二來報李永生,說有個人已經連續在酒家待了七天,現在沒錢了,問酒家收不收打手,不要錢,管飯就行。
李永生對此人也有印象,白白淨淨的年輕人,高階制修,話不多,總愛坐在那裡發呆。
此人是上了通緝榜的殺人犯,當時是被捕房追著跑進來的,見他終於衝進酒家,捕快們也只能苦笑著說一聲,“這是殺人犯,你們小心了。”
李永生沒問此人為何殺人,小二們也沒問,反正只要給錢,就在酒家待著唄,殺人犯就怎麼了?不一定都是壞人。
但是現在此人要在酒家打工……李永生琢磨一下,決定先了解一下,這廝因何殺人。
小二很快就打聽回來了訊息,此人名喚邢風,是豫州郡的一個小官員,在教化房公幹,喜歡上了寡嫂,因為嫂嫂要為堂兄守節三年,族裡約定,三年後再提此事。
在中土國,娶寡嫂這種事很常見,甚至隱隱有鼓勵的意思,別的不說,都是一家人,女人帶過來的孩子不會受委屈,嫂嫂嫁給外姓,本姓的孩子更可能被欺負。
哪曾想,就在去年,邢風的父親失蹤了,他的父親是高階司修,邢家有數的高手,今年寡嫂守節期滿,族中卻做主,要將她嫁給邢風的另一個堂哥。
邢風頓時就火了,說你們看我父親失蹤,就欺負我……我可是活生生等了三年。
族裡卻不管他,執意要辦婚事,結果寡嫂再嫁的前一天,他手刃那名堂兄,以及一個挑唆事的堂叔,然後亡命天涯。
出了這種事,他在教化房的公幹肯定就丟了,而且他還沒有路引,在逃亡的過程中,殺了三名族人、兩名捕快,重傷多人。
朱雀城的捕快說起此人,也是很有點無語,大好的人生,沒有逃過一個情字。
李永生對於是否收下此人,有點為難,小夥子犯的錯,是可以原諒的,殺人不對,但是當時那種情況下,他也沒辦法報官——寡嫂守節期間,怎麼可能預定婚事?
而且寡嫂改嫁,嫁的還是邢家人,這種事只能族裡處理。
邢風若真是報官,首先倒黴的就是他本人——婚事是族老拍板的。
晚輩告長輩,這屬於悖逆,更別說他就不可能告贏。
說來說去,問題的根源,就在於他老爸失蹤了,家裡沒人給做主。
所以說邢風殺人不對,本身卻也是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