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生走了過來,同樣地面無表情,“一塊銀元並不多,不過……能保證我們不受意外影響,遇到事情,也幫我們找回場子嗎?”
“那是當然,”制修傲然回答,“徐先生的口碑,你們可以先打聽一下……不過找場子的話,可能有意外的費用。”
趙欣欣還是有點不能接受,少不得又問一句,“這個徐秋生……什麼修為?”
“司修吧,”制修笑著回答,想一想又補充一句,“好像晉階中階了,不過徐先生不僅僅是一個人,你最好搞清楚了。”
趙欣欣斜睥李永生一眼,想一想之後點點頭,“那行,一塊銀元確實不多,他最好記得承諾過什麼。”
對她來說,容忍地賴子收保護費,是非常難以忍受的——皇家的尊嚴不允許她這麼窩囊。
也就是她比較相信李永生,而一塊銀元真的不多。
待食客和地賴子都離開之後,她衝著李永生開火了,“這個人不能抓起來?”
“抓起來,還會有別人,”李永生笑一笑,“你就當僱了一個清潔工好了。”
趙欣欣是個很聰明的人,聽到這話,她也明白了幾分,但是她身為皇族,真的不能放下自己的驕傲,“只是中階司修,也敢訛詐到我的頭上?我向賦稅房交稅了。”
她還有一點沒說,須知她還是玄女宮的弟子!
人家都不怕被抓起來,你交稅算什麼?李永生只能苦笑了,“你開這個酒家,但是其實並不想投入過多精力,因為你還要修行,對吧?”
“沒錯,”趙欣欣點點頭,想起這兩天慘淡的生意,她恨得牙根都癢,“這個酒家,簡直是……太省事了。”
“酒家雜事很多,有人幫你處理一些,其實挺好,”李永生淡淡地解釋,想一想之後,他又做出了補充,“若是你在皇族聚集地開酒家,不會有人收你規費……這便是世情。”
其實說白了就是兩個字,人少!
這裡不是你的基本盤,你就是外地人,交點錢求個安生,不是很正常嗎?
當然,其實這種風氣不該提倡,但是李永生經過太多事了,看得也非常明白,在別人的地盤上求發展,要考慮成本——人離鄉賤物離鄉貴,從來就是這樣。
趙欣欣其實想得到這些,只不過她皇族的身份,讓她不太能夠接受這一點。
錢不多,但是真的太恥辱了。
於是她很直接地表示,“這個錢,我不想交,你體現一下你對世情的掌握。”
這錢我也不想交,李永生的嘴角抽動一下,再加上永馨對此不滿意,他當然會想個法子,“好吧,你最好先了解一下,這徐先生是個什麼貨色。”
能是什麼貨色?趙欣欣有點不高興,“了不得一箇中階司修。”
李永生臉一繃,正色看著他,“欣欣,你要觀察民風世情的,心態要放平和,很多事情是見微知著,不要太想當然了。”
“好了,我知道了,”趙欣欣不耐煩地回答,“他要是中階化修,我倒無所謂一塊銀元。”
他要是中階化修,是一塊銀元能解決的嗎?李永生無語地翻個白眼。
玄女宮的弟子,在朱雀城的情報蒐集能力,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沒有用了多長時間,徐先生的資料就被瞭解得七七八八了。
此人確實已經晉階了中階司修——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是朱雀城五大地下勢力之一,因為收規費的事情,被人告了不下百次。
但是徐秋生依舊活蹦亂跳,每次被請進捕房之後,用不了多久,就會無恙地出來。
他繼承的是一個初階化修的地盤,按說以他的修為,是佔不住這麼大地方的,但是偏偏地,每次他都能化險為夷。
有人說,他是朱雀城通判湯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