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奇多過吃驚,暗忖這寧小姐果然是個奇女子,如此粗誑之言,只怕也只有她才說得出口了。
寧苜蓿壓抑著自己的憤怒,走到了張逍面前,平靜地問到:“張逍,這信上的話,可都是你的真心話嗎?”
張逍仍舊低著頭,喏喏地說到:“苜蓿,不,寧小姐!你家世顯赫,乃是高棲梧桐枝頭上的鳳凰;而我呢,不過是一介窮寒書生,如何能配得上你呢?這些日子我也想得清楚了,我等十年寒窗不就是為個功成名就、衣錦還鄉嗎?你若這般跟了我,只能受一輩子的苦,而我也只能做一輩子的窮困布衣,所謂害人害己,這又是何苦呢……朱大少爺風流倜儻,一表人才,對你又體貼,你們在一起,才是天造……”
“張逍!不要說這些廢話!”
寧苜蓿胸膛急劇地起伏,死死地盯著張逍,說到:“抬起頭看著我!說,信上的話都是你的真心話嗎?”
張逍終於抬起了頭,痛苦地擠出了一個字:“是!”然後,他見寧苜蓿呆呆地立在那裡不知所措,便又接著說到:“寧小姐,你這又何苦呢?我們已經緣分已盡……”
就在張逍低聲勸說她的時候,寧苜蓿卻忽然破涕為笑,對張逍說到:“張公子,你不用說了,苜蓿也想清楚了,既然我們緣分已盡,那也好聚好散嘛!過來,讓苜蓿再好好地看你一眼,從此再也兩廂無怨!”
張逍雖然不知道寧苜蓿為何突然就變得這般模樣了,但是既然她能放開懷抱,那也是一件好事情,她要看的話,就讓她看吧。於是,張逍釋然地走都了寧苜蓿的跟前。
忽然,寧苜蓿疾抬右腳,飛快地向張逍下體狠狠地踢了出去。
“啊!~”
張逍發出了一聲有如殺豬一般的嚎叫聲。由於他絲毫不加防備,寧苜蓿那陰狠的一腳,正中他的命根子,捱了這致命的一擊,張逍痛呼著蜷縮在地上,口中更是哀號不已。
看見這情形,所有的人都驚呆了,仍誰都不敢相信剛才那狠毒的一腳,竟然出自這位婷婷玉立的大家閨秀。朱尋同更下意識地往後退了退,似乎是有點害怕成為寧苜蓿的下一個目標。
所有的情意和怨恨盡皆包含在寧苜蓿這絕情的一腳中。
敢愛亦敢恨,這便是寧苜蓿。她決計不會如其他女子一般,哭哭啼啼、尋死覓活,對於愛恨,她要的是發洩!當她發現自己愛過的人竟然是個淺薄之徒時,她便再不會有半點留戀了,有的只是憤怒和鄙視。
寧苜蓿俏目生寒,看著還在地上兀自呻吟地張逍,輕蔑地說到:“好一個溫文儒雅地張公子,怎麼成這副德行了!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竟然敢利用我寧苜蓿!看看你現在,跟在地上撒賴的野狗有什麼兩樣,似你這般的‘朱’、狗男人,我最是瞧不上眼!”
也不給張逍分辨的機會了,寧苜蓿高聲說到:“來人!將這個無禮之徒給本小姐扔到大街上去!”
看到張逍就這麼被寧家的家丁給架了出去,林倩雪真是又驚歎又佩服,但也覺得很是解氣。林倩雪覺得這樣將張逍羞辱一番,可比殺了他更解氣、更痛快。
朱尋同見自己的眼中釘已經對自己構不成威脅了,也不管那張逍是死是活,滿心歡喜地對寧苜蓿說到:“苜蓿妹妹,你也看到了,像張逍那樣的白面書生根本就靠不住!還你朱哥哥好,醜是醜,甚是有用!對你更是一片真心那,連去外面逛窯子,我也只想到你在啊!”
“朱尋同,你給我閉嘴!”
寧苜蓿冷冷地說到,喝住了朱尋同,然後又對林倩雪輕聲說到:“這位——君子兄,是吧?能不能請你借一步說話?”
林倩雪對寧苜蓿的個性欽佩不已,見她出言相邀,便跟寧苜蓿一起到裡屋中交談了一會。
對於兩人的談話,秦小官也沒有刻意去偷聽,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