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萬,還有近兩百萬。不過給你的法術消耗了近五十萬生魂。”鄧昆並不隱瞞柳致知。
“難怪。”柳致知說到:“不過。你想前進一步。都是不可能的,不要以為你能抵禦我的法術,就能越過我,一個化神修士雖是難殺,卻也殺得死。”
柳致知說著,猛然之間,頭上升起大日,手掌一翻。向旁邊一抓,一個血影陡然出現,他悄悄地潛入空間,想趁柳致知不注意,繞過柳致知,卻被柳致知以神龍探爪自空間中抓出。
血影剛要掙扎,已入柳致知大日光輝之內,慘嚎了一聲,化為灰燼,連核心一點符籙都被滅。鄧昆臉色微微白了一白,大意了。不但丟掉一個血影子,還損失了一點神念。
柳致知大日一起,立於不敗之地,相比之下,鄧昆的舍利因為處於化神期,就弱了一些,但也不可小覷,兩個人如果不出意外,短時間內,就不能結束,加上魔道法門詭異,柳致知除了境界上壓過他,一時也無法拿下他。
當然,這只是設想,實戰中什麼情況都會發生,柳致知對鄧昆並不很瞭解,也從未想過要專門對付他。鄧昆眼中露出謹慎的神情,頭頂之上,末日幡一展,血雲一亂,一幅影像在柳致知眼前展開,一個個少女,極其美麗,眼角含情,深情望著柳致知,柳致知知道這是末日幡中陰魂所顯,並未當回事。
一個少女笑了,望著柳致知,款款走來,柳致知心中不起波瀾,看她怎麼做,結果她直接走進,遇到大日光輝,慘叫一聲,化為一縷輕煙,後面的少女一個接一個,似飛蛾撲火一樣,越往後面,那些少女的眼神中充滿恐懼和哀求,彷彿在埋怨柳致知的絕情,看著美麗的少女一個個化這輕煙,柳致知的心往下沉,雖然這些少女是陰魂所化,但一個接一個魂飛魄散,其中有柳致知的責任,明知這是鄧昆的計策,柳致知心中升起不忍之心。
念頭剛一動,頭上的大日開始暗淡,眼根開始朦動,六根之中,眼根為首,眼根一亂,耳鼻識身意開始亂了,柳致知知道不好,眼前環境開始變化,好像置身於世俗間,眼前所見,一個個少女為人凌辱,為人虐待,為人殺害,而他在一旁卻袖手旁觀,好像為他而死,他忍受不住了。
頭上大日進一步暗淡,柳致知墜入掙扎之中,臉上表情開始扭曲,鄧昆笑了,他知道柳致知是正派人,他真真實實的將一個個陰魂化成少女,飛蛾撲火一樣在柳致知面前魂飛魄散,他不在乎,幡中還有上百萬的陰魂,而柳致知卻不知不覺中被他引入自責之中,等大日一熄,那麼柳致知的生死就在他的掌心之中,雖然對方境界在他之上,然而,又有何用。
眼見柳致知就要陷入危機之中,柳致知也知道,他也陷入龍謂伊類似的眾生拷問之中,不過並不是進入眾生之河,而是他自己的內心之中,內心好像分裂成多個面孔,和那些少女在拷問自己,為什麼不救救她們,為什麼這樣冷漠,為什麼……
柳致知陷入掙扎之中,甚至開始忘記了自己正在和鄧昆對峙,他在心目中痛苦大喊:“你們為什麼叫我救,我自己都救不了自己!”
語言一出,腦中靈光一閃,好像想起什麼,又想不起,柳致知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他模糊記得,自己是遭受了什麼人眼根攻擊,那是什麼人,而那些少女又在一旁責問他,柳致知又叫到:“你們為什麼過來,為什麼逆來順受!”
頭腦中轟的一聲,一段經文跳入腦中,那是《金剛經》的經文:諸菩薩摩訶薩,應如是降伏此心。所有一切眾生之類,若卵生,若胎生,若溼生,若化生,若化生,若有色,若無色,若有想,若無想,若非有想,非無想。我皆令入無餘涅槃而滅度之。如是滅度無量無數無邊眾生,實無眾生得滅度者。何以故?須菩提,若菩薩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即非菩薩。
一念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