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她的雙手撫著琴面,似乎眷戀不捨地看著斷裂的古箏,眼裡那種飄渺的痛,似雲,似霧,朦朧。
站在她房門外的顧霸天,猶豫著,想要進去,卻又不知道拿什麼藉口進去。
琴聲咋然而止時,他的眉立刻蹙成一團。
他正要推門而入時,馮圓圓卻出身在他身後。
“霸天,你要幹什麼?”馮圓圓刁蠻地看著顧霸天,擺弄著自己纏著層層紗布的手腕,大手你敢進大姐的房間,我就再割一次給你看。
“我有個東西掉在雅芝房裡。你先回去,我拿了東西就回來。”顧霸天冷冷地吩咐。
“是什麼東西?我幫你找。”馮圓圓越過顧霸天,一把推開秦雅芝的房門,然後跋扈地扭著腰闖進去。
秦雅芝見有人進來,立刻掩飾掉眼裡的憂傷,淡漠地起身:“妹妹到我房裡有事?”
“霸天說他有件東西掉你房裡。我來幫他找找。”馮圓圓一邊打量著秦雅芝的房間,一邊傲慢地解釋。
“我這裡沒有他的東西。請你出去。”秦雅芝冷著臉命令。這裡是她的房間,是馮圓圓唯一無法闖入的地方。一直以來,馮圓圓倒也謹守著她的禁忌,不隨意踏進這裡。今天,她是怎麼了?
“秦雅芝,你少在我面前囂張!別以為霸天睡了你一回你就了不起了。我告訴你,他愛的人是我。”馮圓圓不滿地指著秦雅芝的鼻子,開始叫囂。
“強盜理論。”秦雅芝不屑地冷笑。馮圓圓才是破壞她婚姻的劊子手,卻說的彷彿自己才是插足馮圓圓婚姻的人。“妹妹這顛倒黑白的功夫真是越來越厲害。”
聽到兩個吵架,顧霸天趕緊走進來,拽住馮圓圓的左手,不悅地說道:“跟我回房。”
“你別攔著我。我今兒就非要讓她明白明白,在這個督軍府,誰才是真正的女主人!”馮圓圓捋起袖子,指著秦雅芝就罵。“秦雅芝,你別佔著茅坑不拉屎。霸天不愛你了,識相點就該趕緊把這正室的位子讓給我。”
“只要霸天一句話,我可以立刻跟他離婚。”秦雅芝目光犀利地看向丈夫。她在賭,他是否是一個冷情薄性的人。
顧霸天沒有回應秦雅芝的問題,他只是一把扛起馮圓圓,走出這屬於秦雅芝的私密空間。
秦雅芝在他們離開後,立刻失了全身力氣。
……
範斯岑出院了,他沒等墨菡上班跟她見一面,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墨菡知道他出院的訊息後,手裡的一盒體溫表差點摔到地上。
“馬護士,你是說29床出院了?範斯岑?”她將體溫表放回護理站的桌子上,緊張地問道。
“是。那個範斯岑昨大半夜不知道出什麼事,一句話不說就帶著幾個黑衣人走了。一大早有人來為他辦理了出院手續。”馬護士低著頭,一邊整理夜班的病人資料,一邊回答。
“他的槍傷還在發炎。”墨菡擔憂地咬住嘴唇。
範斯岑怎麼會突然出院?焰幫出事了?
她真想去焰幫看看他,畢竟他也算是她的朋友。
可是,她根本不知道那個神秘的焰幫在哪裡。
“是他自己非要走,吳大夫還能說什麼?只好放他出院了。”馬護士不以為然地說道。“墨菡,你這vip病人是幹什麼的?他那幾個保鏢看著不像好人,非匪即盜。”
“做生意的人總要有幾個保鏢,這不奇怪吧?”墨菡維護地回道。範斯岑做的不是一般生意,而是軍火買賣。軍火交易本身就是件很危險的事,所以她不想讓馬護士懷疑範斯岑的身份。
“也是。”馬護士打了個哈欠,將資料補齊後,合上,然後對墨菡說道:“昨兒晚上收治了一名急診病人,膝蓋粉碎性骨折,12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