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全部家當是一個存摺和一張信用卡。我會把掙的錢存到存摺裡,然後盡情地刷信用卡,我絕對不會用存摺裡的錢去還信用卡,自然會有女人爭先恐後地替我還。生活也不完全是按照我的計劃進行,我偶爾也會感到疲倦,待在家裡養精蓄銳幾個月。必然的,就會接到銀行的催債電話。
“丁安先生,您的還款日期已經到了,但您還未繳納最低還款金額,請您在這幾天儘快繳納。”下午接老闆下班的途中,我接到了銀行的催債電話。掛了電話,我算了算,從上次和證券所那妞兒分手到現在,我也歇了兩個月了。
今晚是時候活動活動筋骨了。
吃完晚飯,我給MIX的哥們超子打了個電話,讓他給我留個卡座,我在MIX裡存了不少酒,都是我的各路前女友存的。超子常打趣道,一瓶酒就代表著一個女人。拿最近的來說,芝華士是公務員小溪,馬爹利是銀行主管陳婷,人頭馬XO是證券所副經理李蜜……
綜合總結評估一下我的前女友們,不難發現我的獵物標準,長相只要不是影響食慾的都能進入初試,必須要有一定的經濟實力才能複試,最後能脫穎而出的一定得大方和愛算計。不大方也得喜歡假大方,打腫臉了還要充胖子。愛算計之餘不能太聰明,這種女人一般都過高地估計了自己的形勢,算計了半天最後把自己給算計了進去。
非要說我是感情騙子,我也沒轍,但前提是被我騙的女人也好不到哪去。你以為她們有所謂的貞操倫理觀?別逗了,丫們釣凱子的招數一個比一個高明,床上功夫更是爐火純青。
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誰也攔不住不是?
到MIX時,已經是晚上11點了,這會兒剛好是各大夜店正熱鬧的時候。紅唇熱乳一米六五,MIX的三大俗,放眼望去都是三俗三露女,袒胸*,露胳膊露大腿,不仔細看還以為滿場都是同一人穿著不同的衣服。張揚早就坐在卡座裡等我了,超子站在一邊和他聊天。見我來了,超子起鬨道:“最近真是請不動你了啊,安哥,說是10點到,這都幾點了,你自己看著辦吧。”張揚看著我沒說話,笑著拿起酒杯倒了滿滿一杯純的威士忌。
“得,我認罰。”我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張揚樂了:“嚯,給勁。”
張揚,人如其名,家庭背景極為張揚,他老爹在山西有好幾個礦場。按理來說,煤老闆的兒子和我這種白天給人開車晚上騙財騙色的小混混是八竿子也打不著。但偏偏張揚的妹妹喜歡我,要不是當時張揚及時出拳制止,他妹妹也許就成了我的床上戰利品了。不打不相識,我和張揚在一次偶遇中重逢,於是把酒言歡,盡釋前嫌。張揚雖然對我來夜店騙妞財色的行為不敢苟同,但這並不妨礙我們之間的交往。
有一次我喝醉了,張揚問我:“你老這麼醉生夢死的,怎麼不認真地找個女人管管你?”我假裝沒聽見,趴在桌上閉著眼。我身邊接觸的女人,只會讓我感到厭惡。愛情,是富人們的遊戲,張揚有個開礦場的爹,我連自己的爹是誰都不知道,像我這樣兜裡沒子兒的窮光蛋哪玩得起?
和張揚、超子碰了幾杯後,我環視了一眼場子裡的大蜜小妞,有些意興闌珊地說:“看來看去還是那麼些人,要不就是新來的駐場,沒搞頭啊沒搞頭。”
超子湊到我耳邊說:“有新貨,你後邊那卡的倆妞,看見沒?估計其中個高的妞失戀了,一人跟那灌酒呢,旁邊陪著她的那矮點的妞一個勁兒地勸她。我留意個高那妞的包是限量GUCCI,手鐲是CARTIER的。”
忘記了哭(3)
我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卡座,的確有超子說的兩個女人,準確來說,是兩個女孩。兩個人明顯還是學生,一臉稚氣,特別是那矮個的女孩,扎著個馬尾辮,一張素臉未施粉黛,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