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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她不該遭遇這種淒涼的處境。

這若顏是值得人寵愛疼惜的,有才有貌、知書達禮,大家閨秀該有的,她一樣也不缺,又怎該不配擁有幸福?看來,他得多花些心思,為這若顏尋覓惜花之人。

新科狀元府

長孫義一向喜歡交朋友,他聽說新科狀元郎才貌出眾,當今皇上欣賞非凡,下旨留於京中相伴。所以他當然想來見見這出眾、名滿京城的狀元郎,不用人請,他已經親自登門拜訪。

尤其當他聽說這狀元郎以“已有妻房”為理由,一口回絕了與當朝宰相千金聯婚的提議,更教他好奇是怎麼樣的人會有此膽量。

更聽說那宰相聽他數語,堂上大笑,竟然沒有因為被拒絕而惱羞成怒,或許宰相是肚裡能撐船,原本度量就大,但長孫義想這個人必然也有其能耐,更迫不及待地想見見這個奇人。

長孫義對於做官沒有太大的野心,更少與朝中的官僚交友,但對於這種有過人之處、傳奇性的“非常人”,他一向很有興趣認識。

長孫義今天一見,才知道流言沒有半點虛假,這向雲攸果然容貌出眾、一身傲骨。

向雲攸一襲白衫,風采翩翩;修長的身形俊朗、柔清之眸、白玉之顏、英氣的眉宇斂起脂粉之味,自信傲然的唇線更收去他該有的秀氣。

難怪皇帝老爺不肯將他發配京外為官,硬是留置京中輔佐;而宰相大人明知道他已有妻室,卻仍願意將寶貝的千金女下嫁。而這狀元郎對妻子的深情,更別說有多教他讚賞了。

他本以為傳言終將有錯,豈料絲毫不差。這朋友,他長孫義是交定了。

“突然來拜訪,是否會對你造成困擾?”介紹之後,長孫義隨向雲攸入廳就座,雖說是客氣話,他的神態卻是自在坦然。

“不!能認識像你這樣特別的人,我覺得很幸運也很有趣。”向雲攸嘴角有一抹笑意,不是譏諷、不是阿諛,只是純粹的高興。不請自來的人不在少數,但至今也只有眼前這俊朗不羈的長孫義,讓他有種可以深入交往的感覺。

向雲攸沒想到京城有個這麼特別的人,不然會是他主動上門去長孫家拜訪。

長孫義明白兩人都有些相識恨晚的遺憾,但並不算遲,他們的朋友可以從今天做起;交朋友絕對沒有太晚這回事。

“若顏!今天不見客人嗎?”長孫義掀起珠簾、走出畫樓,進入與客隔絕的後院,那是青樓內女子可獲得一時清靜的地方,沒有酣醉的酒客能進去。

當然,像長孫義如此身分特殊,又不會調戲園內女子、干擾她們休憩的人,並不被拒絕在那隔牆外。

“你不是客人嗎?”柳若顏秀麗的兩道月眉輕挑,從馨香的花朵中起身,笑吟吟的朝他問。

“你只當我是個客人嗎?我還以為我們是朋友呢!”他露出受創的神情。

“來者是客,你既然來了,又怎麼能不算是客人呢?”她淡淡的解釋。

“我打擾你休息的清閒了嗎?”雖然個性直率,長孫義倒是還懂得愧疚。

柳若顏搖頭,輕吟:“今日不見外來客。長孫大哥是吾友,非外來客也,友人來訪增情誼,何來之擾?”

長孫義縱聲而笑,折服在她巧敏的心思中,既讓他保住顏面,卻又不貶低自己。

“若顏,嬤嬤今天肯讓你將白花花的銀兩推出門?”他的話中有玩笑,也有一絲諷刺。

這醉君樓的老鴇捨得她一日閒,硬是將慕名而來的客人拒在門外,客人不進門來,不就如同推白花花的銀兩出門?老鴇皆視財如命並不是個秘密。

“別諷刺嬤嬤,她對我已經夠好的了,我說身體不舒服,就換來這一日的清閒,這並不是其他姑娘能有的待遇。”她知足,也替嬤嬤說話。

當初入醉君樓